班上的女生也在互相打量,有幾個顯得比較緊張,看來她們也是帶了衛生巾的,但看了下那包裝紙的顏色和花紋又都鎮定下來。
那個不是她們掉的。
所以沒人承認。
而真正的物主雲天賜杵在教室門口不敢進來,心慌的厲害。
“剛才誰走這裡了?”有好事的男生開始猜測,就很想找出衛生巾的主人來。
然後又有很多個人開始加入了分析與猜測,男子高中生就是這麼無聊。
應該說他們正處於對這種事情很在意的年紀。
女生們全都不承認,男生也嫌棄的不去碰,本來有一個男生想撿的,然後立馬有人起鬨的“噫~~”“哦——!”的叫,然後那個男生就一邊笑一邊退了回去。
那片衛生巾就像一個汙穢之物,安安靜靜的躺在帶著灰塵的地上。
雲天賜在這一刻很鬱悶,壓抑,難受,偏偏還得裝著樣子和其他男生一起看熱鬧,說笑。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好虛偽,好可笑。
他在和大家一起嘲笑自己。
操。
這時候花年忽然看向了雲天賜,雲天賜也注意到了,兩人對上了視線,雲天賜目光一閃,然後連忙移開了視線。
“……”花年差不多懂了。
於是坐在那兒的他,想了想,便站了起來。
他在全班人的注視下撿起了那片衛生巾,然後扔進了垃圾桶裡。
“行了,都回座位上,馬上就要上課了。”他說道,毫不在意的:“有什麼好稀奇的?”
一直被猜測著的女生們都如釋重負,而男生們有些遺憾,但學業日漸繁重的他們也沒有再抓著這件事不放。
雲天賜也慢慢的回到座位上坐下了,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雖然知道大家都往女生那兒猜,但曾經大庭廣眾下校褲染血的他也是有機率被猜到的。
他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然後放學的時候,已經三天沒有一起上下學的花年主動走到了雲天賜的身邊。
“你的?”他問道,聲音放的很低。
雲天賜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哦……”花年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莫名有些尷尬。
默了默,又問:“後天就是運動會了,沒問題嗎?”
雲天賜又“嗯”了一聲。
他顯得有些安靜,花年看了看他,少年低著腦袋的樣子帶著憂鬱。
不是以往那個雞飛狗跳的雲天賜。
花年不由跟著安靜了下來,心軟了,本來想著要冷戰到雲天賜主動和自己道歉,但看著這樣的小夥伴沒辦法置之不理。
“一起回家吧。”他於是主動示好,打算這幾天都陪著他。
雲天賜點了點頭,仍是安靜的,連花年晚上去他的屋裡找他,他都懨懨的側躺在床上,眼睛盯著牆角,發著呆。
他這樣花年很不習慣,於是躊躇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詢問:“是不是不舒服?”
雲天賜把眼珠子轉向他,盯著看,也不說話,花年於是又說道:“我可以讓我媽明天從醫院裡帶藥回來。”
雲天賜又盯著他看了一陣,然後忽然抬起下巴撲過去,對著他的嘴唇就要和他接吻。
花年被他嚇了一跳,然後下意識的……
伸手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