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騙你的!”
“但我聽到了哦。”
“你聽到才有鬼!”花年要瘋了,第一次感受到被校辯論隊隊長所支配的恐懼,這人不愧是律師的兒子,太特麼能忽悠人了。
“算了。”他有些惱了,撩被子躺下,背對著雲天賜:“我睡覺了,你不許抱著我。”
這是一個說不過別人就生氣的坑貨。
“欸?”雲天賜看著生悶氣的他,有些不安了:“為啥啊?你以前一直讓我抱的……”
“現在不給了。”花年閉著眼說道,明明傍晚那會才和好的兩人,現在又給鬧別扭了。
雲天賜看了看他,又想了想,然後關上床頭燈也躺下了,但縮排被窩裡以後便往花年的方向移。
“不許抱我。”花年不等他靠近就冷冷說道:“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你也不是了,兩個大男人抱一起睡很奇怪,你差不多改掉這習慣吧。”
他聲音冷冰冰的,語氣也不好,饒是一向霸道的雲天賜也有些怕了,於是訕訕的躺在了與他隔著一拳的地方。
但睡不著了,在黑暗中睜著一雙眼睛,隱約能透過暗光看到花年的身形輪廓,又高又大,綿延的像是一座大山。
明明小時候好可愛的一個人,怎麼越長越大個了?雲天賜盯著那輪廓心想著,然後想到了大老粗花爸那189的雄偉大塊頭。
不會和外國人一樣,小時候是天使,長大了就成熊男了吧?別啊,他的小花弟弟……雲天賜在心裡哀嚎,等嚎完了,又想,如果他真長成了他爸那樣,成了東北大糙漢,他雲天賜也喜歡他。
雲天賜在黑暗中微微紅了臉,心亂了。
但更多的是難受,莫名其妙的難受。
他於是伸出一根指頭去戳面前的那座“大山”,輕輕的。
“小花兒,睡了嗎?”他問道,親暱的叫著他給花年取的愛稱。
花年“嗯哼”了一聲,可以從聲音裡聽出仍舊在生悶氣。
雲天賜於是對著他的背,低聲說道:“我最近覺得你變帥了……在開學典禮上拉著我跑的樣子好帥……一腳踹開廁所門沖進來幫我的樣子也好帥……躺在我床上對著我笑的樣子更是超帥……然後我就忍不住親你了……感覺就好像冥冥中有一隻手在操控著我那樣做,我甚至被你推開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所以我很慌,也很害怕,找著荒唐的理由替自己的行為開解……”
花年靜靜的聽著,而雲天賜看著他,長吐了一口氣:“你沒有察覺錯,今晚做作業的時候我確實一不小心就盯著你入神了,還覺得你的喉結好可愛……”
躺在他身邊的人聽到這裡身體輕輕動了一下,而雲天賜盯著他,臉頰火熱且心跳飛快:“你說……這是喜歡嗎?”
隨著雲天賜的話閉,房間陷入了安靜,黑暗中只能聽到兩人輕輕的呼吸聲,雲天賜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小夥伴的回答,然而夜光電子鐘過去十分鐘了,花年依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雲天賜等不住了,於是……
一腳把“意中人”踹下了床。
“哇啊!”花年終於吭聲了,卻是慘叫。
“回答我啊喂!”雲天賜火起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並重新開啟了床頭燈,又羞又怒:“老子可是拼著心髒會爆掉的危險在跟你坦白啊!你他喵給我裝石頭人???”
花年狼狽的躺在地上,一隻腳還搭著床沿,繼而也火起的從地上蹦起來。
“那你就踹我啊?!有你這樣告白的嗎?!踹自己告白的物件?!”花年吐槽他,摔的胳膊疼:“我也不想沉默啊!但我他媽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雲天賜罵道:“吱一聲都好啊!”
花年看著他,然後: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