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初中學校有一名患了尿毒症的學生,被診斷出病以後還繼續上了一個學期的課,而當他走在校園裡時,幾乎都是一直低著腦袋的。
他也是在同學是低聲指指點點下,聽他們說:“看,那個就是患了尿毒症的”,才認識他的,並也多看了他幾眼。
純粹是同情。
而雲天賜覺得,除了像帶頭男生那樣嘲笑他的,他今天可能還被不少人用自己當年看那位同學的同情目光給同情了。
他忽然好難受。
雲天賜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長長嘆了聲氣。
要不聽他媽媽的,辭去學生會會長過得低調一點算了……
那可憐的十四歲尿毒症男孩低著腦袋默默走路的身影又浮現在了雲天賜的眼前……
雲天賜猛地坐正了身體,並大吼一聲:“不——!”
玩著電腦遊戲的花年被他嚇了一大跳,直接操作失控撞怪物臉上死了。
他回頭,只見雲天賜氣勢洶洶的說道:“我還能起來!我還能繼續浪!我——不——認——輸——!!!”
花年愣了下,然後露出了淺笑,明白雲天賜在吼什麼了。
於是當即蹦了過去:“老大!我來扶你!”
“你劃槳,我來浪!”
“狂風暴雨都不怕!”
“嘿咻!”
“嘿咻!”
兩少年一邊做著騷動做一邊唱著騷氣的歌,殊不知他們在房間裡玩耍的身影被房間對面的人給看到了。
雲媽媽站在雲天賜的房間裡,紅了眼眶,卻露出了笑。
欣慰的。
然而等雲媽媽走了,花年也陪雲天賜浪完了,少年又陷入了糾結之中。
只因他一不小心就和雲天賜躺床上了……
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地點,一個密閉的房間。
物品,一張床一張被。
人物,一個疑似開啟了奇怪屬性的少年和一個疑似被開啟了奇怪屬性的少年給看上了的少年。
雲天賜已經閉眼睡了,而花年蓋著被子不敢動。
他剛才看到雲天賜打著呵欠抓了抓襠,還是面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