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賜放了狠話,導致花年也有些生氣了。
由於自己有錯在先,花年於是忍著脾氣:“不是說好了不罵‘他媽的’這種話嗎?”
雲天賜還氣著呢,板著臉去了趟廁所,快速的扯著褲子反身一看,確定卡其色的校褲是幹幹淨淨的,才徹底安了心。
而花年靠在廁所門口冷眼看他。
兩人對視,兩人心裡都有氣,然後花年率先開了口:“剛才‘他媽的’怎麼說?”
不怪花年執著,本身他就很介意別人對著他罵的時候牽扯到爹媽,別人罵不得,雲天賜更罵不得,因為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媽媽對雲天賜好的和親媽也沒兩樣。
雲天賜見他責問自己,便倔脾氣的反過去責問他:“那你幹嘛開那種玩笑?”
花年皺眉說道:“我不就想逗一下你嗎?”
“你如果站在我的立場,你就知道那‘玩笑’究竟開得開不得了。”雲天賜冷聲說道,然後推開他:“滾,老子要去吃飯。”
花年雖然平日裡都給雲天賜當小弟,但不代表他沒脾氣,當即不爽的“嘖”了一聲,也走了,並且走了和雲天賜相反的方向。
兩人認識了十二年,也曾這樣鬧過,真往狠裡打架的次數也超過了十根指頭,所以都走的很瀟灑,彼此都不回頭。
真當誰能沒了誰是吧?
到了學校食堂,自然是分開吃飯,雲天賜找了他高一的同學,花年也和現在班上的同學坐一塊吃,兩人在食堂的不同角落裡都有說有笑,然後雲天賜先走了。
他還是煩不斷有認識的人跑來問他身體情況,便草草把飯扒進嘴裡,打算去學生會辦事處清淨一下,那裡人少。
按他的猜測,估計還要半個月才能徹底把自己屁股流血這事給翻過去。
哇,一想就頭疼。
他們學校的教學樓是工字型,長的那一邊是學生教室,中間是走廊和廁所,短的那一邊則是教師辦公室和各種實驗室、音樂室、多媒體教室,而學生會辦事處也在這一側,旁邊是一個會議室,再過去就是物理實驗室了,所以大中午的特別安靜。
而正是這份安靜讓雲天賜走著樓梯便發現了不對勁,他身後跟著一群人的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是幾個穿著校服的男學生,一共四人,為首的是今早他使命刁難的男生。
雲天賜心裡咯噔了一下,等回過頭之後拔腿就跑。
那尾隨他的四個男生見他開跑,也反應迅速的開始追,其中一個跑的特別快,一步四五個臺階,愣是在雲天賜離開樓梯間往教師辦公室跑的期間給追上了,一個縱身飛撲便把雲天賜給推倒在地。
雲天賜跑的快摔的也猛,“砰”的一聲給暈了腦袋,眼前發黑,而後面追上來的三個男生則趁機連拖帶拽的把他往男廁所裡帶。
雲天賜稍微清醒了一些,等眼前不黑了,便看見一個男生關上了男廁所的大門。
他的心當即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