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出去了。
五分鐘左右便拿了一盒藥和一杯水走了進來。
“我媽四點的時候接到了急診電話,一個産婦大出血需要她幫忙,已經走了。”花年說道,拿著藥和水走到了床邊:“這是我自己琢磨著拿的藥,說明書上說治腹痛的,應該可以吃。”
雲天賜拿過藥盒子看了看,確實在功效一欄上看到了治腹痛,於是就著溫水吃了下去。
剛吃完呢,就聽到陽臺對面傳來了一個婦女的叫喊。
“花年!我家天賜在你那兒嗎?”
雲天賜於是跑到了陽臺上,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跳,他媽媽看了連忙在對面陽臺攔著,不讓他跳。
“說多少遍了,不許這樣跳,遲早腿都給你摔斷!”雲天賜媽媽罵道,教訓著自己的兒子。
“你兒子立定跳遠二米五,摔不了。”雲天賜還是跳了,輕輕鬆鬆的落到了自己房間的陽臺上,然後被他媽拍了一腦瓜子。
“今天我就打電話叫人來安防盜窗!”雲天賜媽媽說著,然後拍了拍兒子的背:“快換上校服下樓吃早飯。”
雲天賜知道她只是嘴上說說,防盜窗要安早幾年前就安了,於是對著對面的花年說道:“來我家吃早飯啊!”
雲天賜媽媽聽他這樣喊,就知道花年媽媽又被醫院叫去了,便也看向那少年:“小年,拿上書包到我家來。”
花年也不客氣,“欸”了一聲就收拾書包去了。
到了雲天賜家,那一家三口都圍著餐桌吃早飯了,雲天賜爸媽都是律師,而且自己開的律師事務所,作息都很規律,不像他們家,他媽媽時不時就被急診叫出去,而他爸開的超市,早上十點出門晚上八.九點才回來。
“雲叔,雲姨。”花年跟兩個長輩問了好,便往自己的老位子上一坐,和雲天賜一起吃早飯了,然後兩人七點準時騎著小電驢揹著書包出了門。
到了十字路口,雲天賜把小電驢停下來等綠燈,並不舒服的趴了下去。
花年不禁擔心起來:“肚子還疼呢?”
“嗯。”雲天賜煩躁的嘖了一聲:“怎麼疼的那麼不利索呢?”
花年還是頭一次聽到用“不利索”來形容肚子疼的,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雲天賜見他還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啟動電瓶車走了。
花年趕緊跟上。
到了一中,兩人把電瓶車在圍牆邊停好,然後花年快步走到了雲天賜身邊。
“老大,你真沒事吧?”花年擺著正經臉,連好久不叫的“老大”都叫上了。
雲天賜心情好了一些,一邊往校內走,一邊說道:“有事也得挺著,我今天可是要上臺演講的。”
其實今天是開學的第二天,由於學校裡有一大半的人都是住校生,所以第一天都是弄報到、整理宿舍和教室,這第二天才做的開學典禮。
而雲天賜身為新上任的學生會會長,還是年段第一的傲人成績,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致辭代表。
花年雖然擔心,但都這個時候了,想通知校方說換人也是強人所難,雲天賜又是強硬的性子,咬牙也得上的那種,於是不再多說了。
到了八點半,操場上開始放起了音樂,班主任們組織著學生慢慢集合了,而兩人都在演講臺的後臺待著。
花年是主持人來著,他成績不如雲天賜,運動不如雲天賜,身高也是這一年才追上來的,樣貌兩人則五五開,都是俊哥兒,唯獨在聲音上勝雲天賜一籌。
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嗓子,既清澈又不失磁性,而且字正腔圓,讓他高一時就進入了校廣播部門。
雲天賜在後臺複習著早已背好的演講詞,然後聽到花年的聲音響了起來: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老師們、同學們:
大家好!金秋時節,碩果飄香,我們滿懷新的希望迎來了新同學……”
雲天賜扭頭看向了外面,三千名師生都在操場上站著,而花年筆挺的身姿立在臺上,從這兒看著挺高挑。
他是不是又高了?雲天賜有些羨慕起來,兩人從幼兒園認識起就一直是他比較高的,尤其是小六到初二這段時期,他經常睡覺時能被自己蹬腿的動作給驚醒,那三年身高是如雨後春筍一樣蹭蹭蹭的上長,瞬間拔高到了一米七五,比花年整整高了半個頭在那邊,讓他一度自豪的認為自己絕對能長到一米八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