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當初我走上這條路,是為了什麼,你還記得嗎?”於淑芬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於老太太沒有回答,當初於淑芬離婚,拋下孩子,去做雲老爺子的三姨太,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於家造成的。
雖然也是雲老爺子自己看中了於淑芬,但是如果於家不逼迫於淑芬,於淑芬也斷然不肯離婚,拋下自己才幾歲大的女兒去給人做姨太太的,尤其是還是無名無份的,永遠都見不得人的身份。
“怎麼好端端提起當年來了?”於淑芬的哥哥忙上前打圓場。
“大哥,你也別打岔,我就說問你,你們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還記得當年對我的承諾嗎?”於淑芬質問道。
“妹妹,你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小靈,這個孽障,我現在就把她給趕出去,把小靈給接回來。”於淑芬的大哥,於守信有些激動的說道。
“看來哥哥還記得,當初我去之前,你們對我說,是於家對不起我,以後我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於家幫忙,於家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於淑芬重複著當年的話。
“我的回答是,於家是生我養我的孃家,和我是一體的,我對於家沒有什麼要求,只是希望於家能幫我照顧我可憐的女兒,小靈。”於淑芬繼續說道。
“我還記得大哥說,以後小靈就是你親生的女兒,你以後就算是虧待自己的孩子,也絕對不會虧待小靈,我記得大嫂也是如此承諾的。”於淑芬的語氣十分的悲涼。
於守信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於淑芬卻沒有在盯著於守信看,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於老太太。
“媽,您還記得您當時說的話嗎?您說於家永遠都是我能依靠的孃家,小靈也永遠都是於家的人,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於淑芬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是現在呢,你們把小靈母子給趕了出來,這麼晚了,你們就這樣把她們母子給趕出了於家,你們於心何忍啊,我離開於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於家提出過什麼要求,相反的,一直都是我在給於家創造利益,如果沒有我,於家能在京都站穩腳跟嗎?這就是於家對我的回報嗎?”於淑芬越說越傷心,真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養了一群白眼兒狼。
“小芬啊。”於老太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妹妹,你別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個孽障,以後和我於家沒有半點關系,我現在就把她趕出去,她以後是生是死,都和於家沒有半分的相幹。”於守信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伯,你找幾個人,把這個孽障給趕出家門,只允許她拿走自己的衣服,別的一律不許帶走,一分錢都不許給她。”於守信說道。
“於守信,你瘋了吧,你沒看到曉曉已經受傷了嗎?你還要趕她出門,你簡直沒有人性。”於大太太吼道。
“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教的好女兒,整天的除了欺負小靈,就是惹是生非,這樣的女兒,留在家裡也是丟人現眼的,你若是看著不忍心,就跟她一起走,我們離婚就是。”於守信冷冷的說道。
下人真的上前來拉扯於曉嘵了。
於曉嘵哭的不成人形了,雖然身上很疼,疼的要命,但是也顧不得了,一個勁兒的喊著於老太太,:“奶奶,祖母,救我啊,別讓爸趕我出去啊。”
於曉嘵是真的害怕了,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
她只是欺負周靈而已,反正從前也是欺淩慣了的,怎麼就把自己給折進去了呢。
“好了,守信,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吧。”於老太太也忍不住阻止道。
“媽,這個孽障惹出了多少事端,靈兒多乖巧可愛,這個孽障就容不下靈兒,我是絕對不會再繼續放任這個孽障胡作非為了。”於守信堅定不移的說道。
“守信啊,就算是曉曉有錯,你也不能把她趕出去啊?”
“那靈兒做錯了什麼,你們大晚上就把她給攆出去了,如果不是小芬來,我都不知道,靈兒為何不在家,你們真是糊塗啊。”於守信痛心疾首的說道。
“好了,都別鬧了,哥,你不用把於曉嘵趕出於家,我本來也沒這個意思,於曉嘵是你的女兒,是於家的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我只是想說,這麼多年,我為於家做的,已經夠了,足夠抵禦於家對我的養育之恩,也足夠抵禦你們養育靈兒的恩情了,以後,靈兒不會回來了,我和朵朵和週週也不會再踏進於家的家門半步。”於淑芬十分平靜的說道。
於守信聽的大驚失色,:“妹妹,你這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於曉嘵不止一次的說過我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二奶,覺得我丟了於家的人,那麼從此以後,我們娘幾個,和於家在沒有半分的瓜葛,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於淑芬擲地有聲的說道。
雲朵聽得十分痛快,早就應該這樣給於家的人一點顏色看看了,於家也不會這麼放肆的對待周靈了,還真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家嗎?
如果不是靠著雲家,於家早就被趕出京都了,在京都,根本就是混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