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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寧文文開車送王經理回家,正打算往告訴路口奔。寧文文說找個旅館住一晚再回去,她太累了。去離這兒不遠的萬麗天津賓館住吧,我送客人去住過。我說好的。
酒店很氣派,裝潢一新。寧文文要求一間有湖景的客房,前臺的小姐說有湖景的只剩下高層的套房了,2,800 一晚上。標準房間1,300。我在臺子下面拉了拉寧文文的手,示意她不用看什麼風景了。
寧文文說那就開套房吧。
“從前都是來這裡接送客人,我自己還沒住過呢?咱們也享受一把。”寧文文靠在我肩膀上。
“好的,我們一晚上都要守住窗戶看風景。”
“你現在很會講話。”寧文文微笑。
城裡的風景真好,萬家燈火,車流不息。我在美國呆過的地方,過了晚上9點,路上就沒有什麼車了。店過了9點也基本關門。我們坐在玻璃窗前,我的臉貼在玻璃窗前貪婪地看著夜景。
“你想喝點兒什麼?”寧文文站起身來,在小冰箱裡摸索著。
“有啤酒嗎?可惜沒有什麼下酒菜。”屋裡的溫度調得很高,我腦子裡閃過坐在火爐邊吃西瓜的念頭。
“你喜歡吃韓國菜嗎?我知道離這兒不遠有一家店。還有一家烤串兒店也不遠。不過剛吃過晚飯,還吃得下烤肉嗎?要不在樓下的酒吧坐坐?”
“去吃烤串兒吧!我的肚子還半飽呢。”我兩眼發亮。
“好呀!我也只顧察言觀色,食不知味。現在才覺著嘴裡都淡出鳥來。”寧文文點點頭。
寧文文的情緒好轉,我暗自高興。
下到大堂,巨大的,她看見個認識人。大門前站著一位棕發中年男子和一位穿著紅呢子裙子的女子。那女子也認出了寧文文。
“文文,你迴天津啦?”那女子走過來。
“靜萱姐,我聽王總說你嫁到瑞典去了。我還怨他沒告訴我一聲。”寧文文拉著她的手。
“我決定做得很突然。我自己都沒想到認識彼得六個月就嫁給他了。我這次運氣還不錯。”
“靜萱姐,離開我叔叔沒有錯。”
“是啊!他毒癮發作,讓我去給他買□□,我說沒錢。他動手打了我,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他再怎麼甜言蜜語也挽不回我的心了。” 靜萱的眼睛閃亮。
“我爸當年就說,小萱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寧文文拉起她的手。
“對了。我手上有件你爸爸的東西。你明天還在天津嗎?”靜萱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爸爸的什麼東西?”寧文文好奇地問。
“我覺得是你爸爸的杯子。我原來給他倒茶,看了好多年。不知怎麼出現在你奶奶的老房子裡。我問你叔叔,他說統統扔掉。我沒捨得扔,放到我媽那兒。你在北京的時間多,我告訴王總你回來時通知我一聲,你沒來還是他忘了。後來我就去瑞典了。剛才一打照面我突然想起這件事來。”靜萱急急地帶著歉意。
“沒關系。是我爸的那個青花梅花杯麼?”寧文文眼裡充滿了疑惑。
“我看著是,除非你奶奶有個一模一樣的。我媽家走路過來十五分鐘,我明早給你送過來。”靜萱又拉著彼得介紹給寧文文。我自我介紹,自稱是寧文文的男朋友,老公候選人。寧文文斜了我一眼。彼得在瑞典的諾基亞工作。和我一樣是做軟體的。我們聊了當前技術最新發展趨勢。蘋果公司的斯蒂夫去世,哪家公司會成為手機市場的領頭羊。靜萱催他走要不和朋友的約會要遲到了。彼得說他喜歡和這個朋友講話,還熱情地邀請我們夏天去瑞典的海灣峽谷公園去玩兒。
串串燒的生意紅火得很。這家比不得我大學校園外面的小店。有人領位,嵌在桌子裡的燒烤爐上放著巨大的抽風機。大堂裡放了不下一百張桌子。我們點了烤羊肉串,烤雞翅,烤黃花魚。我開玩笑說之前的晚宴吃的是開胃菜,現在才是正餐。寧文文又加了烤饅頭片。生肉一盤盤地端上來。我們慢悠悠地邊烤邊吃。寧文文說要是日子就這樣定格該多好。我說天天吃會膩的,總要換點兒花樣,餐館還時不時加新菜呢。寧文文嘆了口氣。雞跟鴨講話不容易。我說我在開玩笑呢。別總想著煩心的事情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會好起來的。寧文文鼻孔裡出氣,說她要撐不住了。這兩天晚上總做噩夢。夢見她的天津店被封了。她趕回北京,北京店的門衛告訴她換老闆了,不讓她進。我伸出手握住她的。別太緊張了,還有我呢。大不了不做事了,我來養你。吃不上幾萬塊錢的海鮮宴,天天吃烤串還可以。寧文文抿嘴笑了笑,有點兒淘氣地看著我,二十四種雞腿換樣吃。我笑笑,對,雞腿包你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