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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文文,你過得不快樂到我這裡吧!”我知道我回國也幫不上她的忙,只想到讓她逃避。
“我爸留下的這攤事兒怎麼辦?”寧文文抽泣著。
“你爸爸真想讓你經營他的事業?如果這麼不快樂,守著有什麼意義呢?”
“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從來也沒跟我提過要我繼承他的公司。不過他經常帶我到他的辦公室裡也會給我講一些為人處世之道。他和特別信任的人講事情也從來不迴避我。我回去以後處理公司裡的事兒。公司裡的人和舊事,我比我媽知道得還多。可能他下意識是想讓我接手,只是因為突然撒手,沒來得及正式培訓我。其實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關系已經都理順了。我籌建的新酒吧兩個星期以後也要開業了。”
“你喜歡繼續做下去?”
“我喜歡我的新酒吧。不喜歡我爸給我留下的夜總會生意。我爸的生意大賺大虧,起伏不定。我打理起來很吃力。你什麼時候回去看看我的新酒吧?”寧文文仰頭看著我。
“等我的綠卡下來,順利的話,我年底會回去一趟。”我抱著寧文文,心裡巴不得馬上拿到綠卡。
在小花園裡坐了半小時,咖啡也開始起作用,寧文文感覺精神了點兒,估計路上不會睡著。我們繼續趕路。我怕寧文文會睡著,不停地跟她講我這兩年多的遭遇。寧文文聽了,感嘆說你在這兒過得也不容易啊。
我住的公寓是呈口字型的三層樓。我租房的時候,管理辦公室的女主任驕傲地講這棟公寓是水泥板造的,鋼筋加固。經歷了1989年7.1級的大地震都毫毛未損,是我們灣區少有的水泥房。樓房公寓的中心是一大一小兩個游泳池。大游泳池邊還有一個沖浪按摩池。寧文文問我水夠熱嗎?我說熱得象洗熱水澡一樣。我指了指樓上房,我有先見之明呀,帶了游泳衣來。
放下行李,我們換好衣服沖到水池邊。大概是水溫太高了,太陽也曬得厲害,泳池裡沒有人。池邊的長椅上躺著五六個白人在曬顏色。淺棕色的膚色是美國人認為最美的顏色。因為白人佔美國人種的大多數,白面板的人太多。生活富裕的階層去海邊休假會把面板曬成淺棕色,是大家羨慕的物件。厲旌曾經得意地告訴我,他在國內的外號叫小棕熊。來美國上學,他聽見他做助教的班裡有幾個女學生私底下議論他是大帥哥,他的膚色是柔和可愛的蜂蜜顏色。他聽了大為震驚,沒想到到了美國缺點變優點了。要不是膽子小,總覺得和白人女生生活理習慣不同,早就擴充套件交友範圍了。
我們先在大游泳池裡遊。太陽漸漸落下去,原本波光粼粼的池子有一半被樹影蓋住。小遊泳池裡的孩子多起來。我們轉移到沖浪按摩池。強大的水流打在我的腰部,疲憊的身體在熱水裡舒服得不想出來。
“你天天出來游泳?”寧文文問我。
“哪裡有時間?我最近都是半夜兩點才回家。能把覺睡夠就不錯了。”我回想起昨天早晨披星戴月地趕回家,在紅綠燈前要定住神才能看清是紅燈還是橙燈,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這麼辛苦,你跟我回北京吧!”寧文文雙臂伸展著搭在池邊。
“回去給你打工?”
“那再好不過了!我給你股份!你明天去辭職,跟我一起回去還來得及參加我的開業典禮。我正愁那裡沒有個主持的人呢。” 寧文文迫不及待地向我建議。
“我拿到綠卡會考慮找一找回北京的工作機會。”
“真的嗎?你說話算數!”寧文文快速地移到我的臉前,手臂摟住我的脖子。我看著她象草莓一樣鮮紅的嘴唇在我面前晃動,忍不住捉住吻下去。
我在上大學晚上下了自習,回宿舍的路上總能看到擁吻的男女。不是躲在樹叢後,而是站在明晃晃的路燈下。有人騎車經過會起鬨似地吹起口哨。活到今天才知道忘情的時候,周圍的世界已經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