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你不必小心翼翼。你不改變還是覺得你的說話方式好嘍!”
“這樣容易一些。我以前的女朋友覺得不好。所以我陪著小心試圖改變。”
“後來呢?”
“後來我總是弄巧成拙。她也對我不滿。兩個人都覺得太累,就分手了。”
“是,找就要找看對眼兒的。搬回來一棵歪脖樹,硬要扳直,那是不可能的。”
我詫異地看著她,怎麼和我心裡想的一樣。
“我有兩位前男友。分手後我總結出來的經驗。老天保佑我不要再愛上第三個這樣的。”象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寧文文主動交待。
“人的想法是生活經驗決定的。十八歲之前大的方面還有可塑性。以後就很難有改變了。”
“是啊!改也就是小來小去的。每天堅持刷牙洗臉什麼的。”
我“嘿嘿”一笑。努力回憶自己今天是不是沒刷牙洗臉就跑出來了,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
寧文文扭過頭,眼睛從墨鏡上面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可真亮,象美國的星星一樣。
記得當年在新東方俞敏洪租來的500人大教室上課。他剛從美國參觀訪問回來,得意地在臺上講如何在普林斯頓的校園裡到處都有學生跟他打招呼和美國的諸多好處。
“在美國餐館裡吃飯,你都不一定要茶或者飲料,只要說要一杯冰水。免費的飲料就來了。美國的月亮真是比中國的圓。”下面鬨堂大笑。給靠人氣加熱的冬日教室裡平添了幾分熱度。
“你們別笑!我認真看過了,是比中國的月亮亮。不僅亮,輪廓還特別清楚。我小時候在鄉下看到過這樣的月亮。美國的環境保護得好。” 俞敏洪一本正經地解釋。
莘莘學子被鎮住了。為了農村的空氣,看來這紅寶書還是值得一讀,1厘米厚,字小得能把眼睛看瞎的考試題庫還是值得一做的。
經過兩次轉機,抵達美國的第一個晚上,出了機場,我朝天上一望。一輪彎月掛在深藍色的天空上,清晰亮麗。俞老師當年的話還真不是笑話。小時候唱的那首兒歌,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天上的星星居然真的是象鑽石那樣光芒四射,一閃一閃的。
車到我的公寓門口,“多謝你送我!要不要進來坐一下,喝口水?”
“好呀!我車裡沒帶水。”寧文文熄火。
我腦子裡閃過我屋子裡混亂的局面。幸好早晨把髒衣服扔到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