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檢查了一遍她的身子,沒有受傷,可人就是不醒,他叫村口那郎中過來看了,依舊查不多什麼毛病。
昨晚想著把人扔了,他們養不起這麼個只吃飯,不幹活還要人照顧的“死人”,但沒想到剛移動一下,人就睜開眼了。
院子裡,正在洗衣服的柴夫人,望向坐在凳子發呆的姑娘,心裡嘆了口氣,這姑娘從昨晚醒來,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傻子,或者是個啞巴。
沒錯,柴夫人口中的傻子,啞巴就是虞漫飛,她不是傻了,而是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悲傷中。
她忘了自己是虞漫飛的身份,只記得自己是慕貝貝,而且記得的是自己剛死了。
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這陌生的環境中,那房子也是黑漆漆的,只有一根蠟燭。
一對穿著古怪衣服的老夫婦,還有一個憨厚的傻大個兒子。
自己身上也穿著刺皮粗糙的衣服,而且看顏色還是這老婦人的,低頭的瞬間,她發現了垂下來那烏黑的長發。
她覺得奇怪,她這幾年因為經常要做手術,就把頭發給剪成利落的短發,而這長發是怎麼來的?
她想問那老婦人,有沒有鏡子,可發現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她卻一句話都聽不懂。
她想去找個鏡子,猛地坐起,卻一陣眩暈,最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早上醒來,她才看清這房子,就一張簡單的木板床,那牆壁是泥土做的。
頭頂的屋樑上,也沒有不是瓦,而是那些雜草搭的,她在想臺風一來,這可怎麼辦?
她起身想下床,低頭一看床前的鞋子,是那種黑色的布鞋,像是古代人才會穿的。
想起古代,又想起那對老夫婦的穿著,確實是像古代那些窮苦人家才穿的。
可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哪來的古代?
她沒多想就走出院子,這院子就一個泥做的圍牆圍著,當真簡陋得不能簡陋。
而且這院子都是泥土地來的,這麼一想,就想起,屋裡的也是泥土地,沒有一處是水泥地。
她眺望了一下,發現不遠處的山下,有一堆人屋,可都是像這房子一樣的,心中隱隱有個答案,但卻她故意忽略了。
她走到一個大水缸前停下,深呼吸了一下,才敢低頭往下看,這一看不得了了,這不就是一個古典的絕世美人。
那標準的瓜子臉,好看的細眉,漂亮的眼睛,小巧的嘴唇,就算沒有化妝都比那些化了妝的明星好看,這要是化了妝還得了。
她想到出水芙蓉這個詞,她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摸,眉毛鼻子,嘴巴,臉蛋,發現這真的是自己的容顏。
她突然想到了,靈魂俯身這些事,可想想又不對,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就算要俯身,那也要俯個近一些的,俯到現代人身上。
像這樣的情況,更像是小說裡面說到的穿越,一想到自己穿越了,她就接受不來。
她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在想著,自己不在世了,家裡人得多傷心,這一想就兩個鐘。
柴夫人怕她真是個傻子,放下衣服,匆匆跑了出去,回來時,帶著一個提著木箱的郎中回來。
她把人帶到虞漫飛跟前,催促道:“大夫,你看看這姑娘莫不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