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靖宸唯有潛入水底,游到她跟前,雙手拂了一下額前的墨發,輕嘲道:“你倒是老實!”
虞漫飛看著他不經意間的動作,還是被他給撩到了,她想上前把他那礙眼的墨發給挽到後面去。
想到他的後面,就想起他那傷痕累累的後背,霎時間,心疼得要命,每個光鮮亮麗的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虞漫飛還沒心疼到五秒,卻被他的話,把心疼給拋到九天去了,她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可說出的話,卻能氣死人。
“我當然老實,不像某些人滿口胡話。我跟顧秦羽和你跟嶽玲兒一樣是青梅竹馬,但現在我們倆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而你們倆卻是剛落地的雨水渾濁不清。”
“你說什麼呢!我跟玲兒只是表兄妹,她不是我的青梅,我不是她的竹馬。”赫靖宸覺得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呵呵~~”虞漫飛只是送他兩個字,他跟嶽玲兒是什麼關系,誰知道啊!
赫靖宸這時也發現了她的異樣,方才遠遠的看不清,或許沒留意,這下看清了,她眼睛紅腫還泛紅,這是痛哭後才有的。
當下心情糟糕透了,她為顧秦羽哭了,她不是說兩人一清二白嗎?
為什麼還為他哭?
為什麼自己的妻,卻為了別的男人哭?
赫靖宸很想厲聲質問她,可看到那紅腫的眼眶,到底是心疼多過憤怒,輕聲問:“怎麼哭了?”
虞漫飛在他看自己眼睛時,就猜到他看出了,可她卻坦坦蕩蕩的讓他看,半真半假的說:“說了很多決絕又無情的話,最後卻把自己弄哭了。”
赫靖宸沉默了一下,也沒說信與不信,伸手吸過對面的架子上的棉巾。
“嘩啦——”出水後圍在腰間,走向虞漫飛,拉起她的手往她的寢房走去,不客氣道:“侍候本王更衣!”
“哦!”虞漫飛輕應了一聲,這是第一次給他更衣,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他不選擇自己的話。
可如若他選擇的是自己,她不介意自己像古代那些女人一樣,每天侍候他更衣。
兩人來到衣櫃前停下,赫靖宸背對著她,胡亂的擦拭了一遍後面,又把棉巾甩到後背,“擦幹後面。”
“哦!”虞漫飛依舊是單音回應他,她接過棉巾後,並沒有擦背而是伸手湧出一股內力,給他烘頭發。
他為自己哄了那麼多次頭發,就讓自己也給他哄一次吧,或許這是最後一次。
虞漫飛想現在是下午了,雖然離天黑沒有多長時間了,可她依舊想要跟他呆在一起,哪怕一個鐘一分一秒也好。
她甚至瘋狂的想,要不再狠狠的愛他一次吧!
這次換她主動,她要給他一次難忘的歡愉,讓他今生都記得自己。
最好能懷上他的孩子,如果這次南曼之行對自己沒用,那她就去找那個什麼道長,再不行,那她每個月病發時,讓人把自己綁起來,不讓自己亂動,不讓自己傷了胎兒總行了吧!
虞漫飛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她踮起腳尖,雙臂輕顫伸出雙手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借力,低頭在他背上最大,最深,最醜的一條疤痕上,落下輕輕的一吻,又在下一點點的地方,繼續吻著那醜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