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靖宸抬頭望著晴空萬裡的天空,苦澀的笑了,連老天都不幫他。
赫靖宸用內力輕功飛行了三個時辰,這會兒內力已經耗盡了,他哪還能調動內力?
他唯有打坐,開始一點一點的修複內力了,不然他能不能行走還是個問題。
現下雖然已是響午,但炎熱的夏天日頭毒辣,沒一會兒,赫靖宸全身就濕透了,渾身是汗。
亭裡
虞漫飛掃了顧秦羽一眼,語氣疏離的輕嘲:“驍勇王,找本王妃何事?”
顧秦羽覺得這疏離淡漠的語氣,像一把鋒利又冰冷的長劍,直刺他的心窩,劍身上還有那無數個密密麻麻的倒刺,絞痛得他連站立都是問題。
她果然還是記仇的,她果然還是恨他的,不然又怎會,想要這長劍一劍斷了他們的關系。
呵呵~~她喊他驍勇王,這是他和她曾經盼了七年的銜位啊,可這一刻,聽著卻是多麼的諷刺。
她跟他,自稱本王妃,這是赤裸裸的告訴他,她如今已是赫靖宸的王妃,別人的妻了。
飛兒,你為何這麼恨,讓我有那麼一絲幻想都給斬斷了,你讓我如何繼續開口,訴說我心裡話。
虞漫飛等了一會兒,還沒聽到他說話,回頭不滿的睨了他一眼,之後又往前看。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怕自己受不了,撐不住了,此刻心髒那都在翻湧著,叫囂著疼痛。
這顆心,承載著這八年來,原身和他的點點滴滴,顧秦羽這個人,這人名,佔據了這顆心的全部。
虞漫飛突然好想,像現代一樣,把這顆傷透了的心給取下來,換上別的心髒,這樣她就不會承受不該她承受的心痛了。
顧秦羽喉嚨發澀,強忍著五髒六腑溢滿的悲傷,哽聲道:“你還恨我?”
“恨?還請驍勇王見諒,本王妃才疏學淺,理解不了你為何說本王妃恨你?”
虞漫飛諷刺完之後,又補了一句,“相信驍勇王已聽說了,本王妃自一年前從血床上醒來,忘了一些人,忘了一些事,這件事吧!”
虞漫飛是想歇斯底裡的質問顧秦羽,為什麼要這麼對原身,現在卻又在這裝什麼深情款款的。
可她到底是沒有這麼做,就算她把人給打了,為原身出了氣,那又怎樣?
她現在要做的,不過是跟他斷幹淨而已。
再說,她有什麼資格對他歇斯底裡的質問,他辜負的人終究是原身,而她替不了原身,對她心愛的男人怎樣。
顧秦羽自然是從虞明澤口中聽到了這件事,可他以為那不過是她的藉口而已,不想身邊人時常提起自己的藉口。
這下聽她親自說出口,他很想要問她這事的真假,話到嘴邊,可不知為何,就是問不出口。
赫靖宸打坐修複內力,修了一刻鐘,內力終於恢複了一點,至少輕功飛回王府沒有問題。
他站起身往亭內看了一眼,那兩人依舊站在那,只是不知為何,兩人的嘴都沒有張開,這也就是說明兩人現下是沒有開口說話的。
赫靖宸看亭裡俊男美女,像是天設地造的一對,他心裡五味雜陳。
虞漫飛,要是顧秦羽喜歡你,我還可以把你給搶回來,可要是你喜歡他,你要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