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虞漫飛率先邁開步伐,後面的玉菊追問,“王妃您要不換上騎裝?”
“好,拿出來!”虞漫飛也覺得這套裙子有些不方便。
可玉菊卻為難了,她以為王妃會回寢房的,“騎裝放寢房了。”
虞漫飛要沒記錯,赫靖宸方才就是回房間了,她現在不想跟他碰頭,她現在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她邊走邊說:“那就在街上買一套,出了城再換。”
“是!”玉菊邊走邊跟她彙報情況,“流水和七小姐依舊留在定州,那些水庫和長河的事宜,奴婢已吩咐王府幕僚,讓他們按照您之前的方式規劃。”
“嗯!”虞漫飛輕應了一聲,這會兒又遇上了宋管家,她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講話。
宋管家自然是看出了虞漫飛的異樣,眼眶發紅發腫,看那周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他知道這不是捨不得王爺導致的,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個下人也不好問什麼,王妃這樣他也不敢說話,恭敬的把人送到門口。
虞漫飛出到王府門口,頭也不回的翻身上馬,執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吃痛立馬往前奔走。
她沒有回頭,沒有看到赫靖宸那黯然落寞的眼神,那受傷難過的眼眸中,泛著些許水光。
赫靖宸回到寢房,看到床上疊著整齊的騎裝,知道這是玉菊為她準備的,他知道她的脾性,定是不會回來換了。
他思前想後的決定拿給玉菊,讓她服侍她穿上,可等他出來時那正道已沒人影。
他鬼使神差的走向府門口,剛到門口的道路,能看到府門口的情況,便看到她快步走出門口,利落的翻身上馬。
沒有一絲的不捨,頭也不回的走了,像是恨不得立馬離開一樣。
而他方才,還期待著她回頭看一眼,就一眼,她就能看到自己。
看到自己或許就能過來跟自己道個別,他或許能給她道個歉,兩人或許有能和好。
因為他回到寢房,聞到獨有她味道的寢房時,他就後悔了,他不想跟她吵架,一點都不想。
離開她那幾天,他發了瘋似的,想要抱著她睡覺,這下回來了,兩人卻是這般情景。
哪怕不能抱著她入睡,那也至少比現在兩人慪著氣好,比起她的遠離,他寧願她心裡沒自己,卻依然在自己身邊。
他方才是魔怔了才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可如今已經晚了。
赫靖宸把那套騎裝塞進懷裡,輕點腳尖,飛上屋頂遠遠的跟著那個騎馬飛奔的女人。
虞漫飛哪知道大爺在後面跟著,她一心想要發洩心裡的痛苦,把馬兒抽得陣陣發痛,馬不停蹄的跑著。
她前天來城門看了下情況,所以守城兵認識她,這會兒遠遠看到王妃策馬過來。
幾個守城兵立馬把出入城的百姓攔在一邊,免得馬躥傷人,而虞漫飛到了人多的地方也慢了下來,很快順利的出城了,出到城外寬闊的官道,她騎得更快。
赫靖宸停在城樓上,緊緊的凝望著那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的身影,再她消失不見時,有三匹馬也出城了,看速度是想要追上已經不見了的馬匹。
赫靖宸一直看著那個方向一動不動,天完全黑了,城樓上的守城兵換了班,依舊堅守自己的崗位,沒有人敢打擾這樽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