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漫飛輕擰了下眉,管家很少有這麼狗腿的一面,面對赫靖宸和她也就是恭敬而已,哪會像現在這般討好,對,沒錯,堂堂正一品定國王府的管家對一個女人討好。
低頭問豔梅,“這女人是誰?”
“奴婢不知,要不讓玉菊去查一下?”
“不必了,過去不就知道了!”說完,虞漫飛就迎面走上去。
虞漫飛走上臺階走到正門口時,兩邊的護衛恭敬的行禮,前方走了五步的兩人聽到聲音,同時止步回頭。
管家見是王妃回來了,向前迎了幾步,恭敬的問候,“王妃吉祥!”
“嗯!”虞漫飛在管家面前站定輕應了聲,轉頭盯著他教訓道:“宋管家,你是這王府的管家,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王府!可別做出有損王府顏面的事情!”
討好一個女人,用得著嗎?
“是!是!王妃教訓的是,奴才謹記王妃教導!”這六月豔陽天,管家覺得自己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虞漫飛沒再看他,轉頭望向一直輕蔑睨著自己的女人,話卻是對管家說的:“這是哪個府上的夫人?這幾日本王妃好像沒收到拜帖?”
“回王妃,這是玉琴姑姑王爺的小姨母,禮部請玉琴姑姑過來當女子比賽的評委,今晚暫住在王府。”
“嗯!”虞漫飛本想喊一聲姨母的,可看到她那囂張的嘴臉,怎麼也叫不出來。
移了一步往前走,邊走邊吩咐管家:“那你好生照顧著,有什麼需求盡管滿足。”
管家還以為王妃會責怪他,不經她允許就私自收留外人,沒想到王妃既然沒責怪,剛想回話就聽到氣急敗壞的聲音。
“見到長輩也不行禮,你們西虞皇室的家教當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蕭玉琴沒想到虞漫飛就在這麼走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宸兒的姨母,她作為他的王妃,怎能這麼目無長輩。
“大膽!”豔梅氣得大聲喝訴,王妃也是她能教訓的。
虞漫飛舉手阻止了豔梅,回頭走到蕭玉琴面前,輕笑了下,語氣溫婉細膩,“你既然知道本宮是西虞皇室中人,那麼必定也知曉本宮是西虞長公主!見到本宮既不下跪行禮,還無理聲討,本宮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虞漫飛見她吃癟的表情,心裡無比的暢快,這就是皇權至上的時代,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繼續溫婉的說道:“你這可是藐視皇室,知道藐視皇室的罪名有多大嗎?量你個江湖中人也不懂這些,管家告知她這罪名有多大!”
蕭玉琴聽到江湖中人時,臉色蒼白,這是不變的事實也是她一生的痛,她確實沒她這麼好的身世,不過是一身的琴藝得大家的欣賞而已。
“是!”管家滿頭大汗的彎下腰,這玉琴姑姑也太不知禮數了,這世上除了皇上可以先行輩分禮,其餘的都得先行君臣之禮,而王妃是皇室中人屬於君,而她不過是個江湖中人,也敢怪罪王妃不行輩分禮。
管家走到虞漫飛身前的兩步之距,鞠著躬回道,“藐視皇室輕則斬立決,重則誅九族!”
“你敢!”蕭玉琴真的氣死了,以往哪次她來定國王府,那些下人都得客客氣氣的,這次既然這般對待。
“你看本宮敢不敢?”相較於蕭玉琴的氣急敗壞,虞漫飛則表現得大方得體,哪怕訓話語氣也是溫聲細語的。
本宮?
蕭玉琴轉念一想,輕蔑的一笑,“既然已經嫁給宸兒,那就是他的妻子,他的長輩就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麼對待長輩的。還是你根本就不承認嫁給宸兒,難怪如今還用西虞的身份自稱,這事宸兒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