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一品幼稚得像小孩一樣瞪了她一眼,“要你學醫你不學,如今有人給你下毒了,才知道學醫的好處?”
藥一品如今唯一值得他慶幸的是,她身上有保命蠱護體,不然這兩種不管哪種都讓她直接斃命,也幸好她夠謹慎。
“額,額!”虞漫飛敷衍的點著頭,“知道你厲害了,說吧!”
赫靖宸見這師徒沒大沒小的相處,差點沒笑出來,他怎麼感覺這藥一品聽虞漫飛的話,而不是徒弟聽師父的話。
藥一品也沒拿喬直接明說:“這是兩種藥,湯裡面的是毒箭木的汁……”
“毒箭木樹汁不是催吐,瀉下,有麻醉之功效嗎?晚輩怎麼沒聞出有毒箭木的味道?”百裡保立馬提出了反駁。
藥一品都不看他,而是教導虞漫飛,“湯裡面的是毒箭木的乳汁加工而成的毒藥,你也知道毒箭木的乳汁是劇毒有見血封喉的功效。製毒之人在毒裡面新增了蓮子香,而你這湯裡又放了蓮子,聞根本聞不到毒箭木的氣味。”
指著那碟蝦仁又說:“這有雷公騰的成分在,還記得雷公藤的毒性嗎?”
虞漫飛點點頭,想了下背出來,“中毒後會出現頭暈頭痛、心悸乏力、惡心嘔吐、腹痛腹脹、全身疼痛、嚎叫掙紮、四肢麻木或抽搐、肝腎區疼痛等。
中毒深點的有血便、唇甲發紺、面板萎縮或浮腫、脈象失常、毛發脫落、最終七孔流血而亡!”
赫靖宸從一開始見兩人的嘻哈打鬧看得想笑,到越聽臉越陰沉,他真沒想到,既然有人對他的妻子下手。
“對,這只是中毒後的症狀,而這劇毒要是碰上酒水,會直接暴斃!”藥一品指著那隻雞,嚴肅的說:“像它那樣,下毒之人知道你今日必定會喝合巹酒,所以也就無所畏懼的下毒了。依我看這兩種毒,是分兩個人下的。”
赫靖宸的臉陰沉得想殺人,這兩種毒都是直接斃命,看來有人是真的容不下虞漫飛。要不是她謹慎,說不定她如今已經出事了,今日王府辦喜事估計明日就辦白事。
而他光想著她出事,心那就像被無形的手揪著,要是她真的出事了,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他更沒想到他的王府既然還有老鼠蒼蠅,壓下心中的憤怒,赫靖宸問藥一品,“藥長老,您知道這是什麼毒藥,那您知道這毒藥出自誰手嗎?”
他相信連百裡保都認不出的毒藥,那製毒之人必定不是凡人,如果他知道是誰,那就更容易抓出兇手。
藥一品知道他是為自己徒弟抓兇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毒箭木的劇毒老夫在南曼見過有許多人中了此毒,聽說南曼皇宮有位老禦醫對用毒頗有心得,對這毒箭木更是瞭解得滲透,估計這劇毒也是來自南曼!”
指著這湯又說:“至於這雷公騰,那是出自有著蒼神醫之稱的蒼白雲之手,這蒼白雲如今是一流世家王家的供奉大夫,相信你也知道!”
虞漫飛看向赫靖宸,認真的說:“你現在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相信宮裡那老太婆找王家供奉大夫要毒藥不是什麼難事。”
看向那蝦仁不解的說:“這毒箭木是來自南曼皇宮,難道是曼依蝶下的手,可她在這王府壓沒人啊!我總覺得這毒是賀氏下的,你讓人按這方向查一下吧!”
虞漫飛本想自己給曼盛廷寫信查一下的,可又想到赫靖宸不是有封騰閣嗎?他的人無所不在,整個東赫皇宮都在他的監視下,也就省了自己的事了。
“好!”赫靖宸應了她後看向百裡保,後者識趣的去退出去了,百裡保知道他這是把這事交給他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