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事我走了啊,”長勝彈飛手裡的煙頭,轉身就走。
“老黨員這麼著急走啊?”
“怎麼看我治病辛苦,要管飯啊?不用了,早飯吃過了,午餐不到點,走了!”長勝知道於二虎是個很不講究的人,他絕不會這麼輕易放自己走,所以跟他周旋起來。
“都說你老黨員身手不凡,連日本人的高手都敗在你的手下,我這有個小兄弟想跟你試試身手……”
“那就比劃比劃唄,對了今天身上沒帶錢,要不你給我個賬號,我把錢打給你?”長勝抬頭看著於二虎,滿臉不在乎的胡說八道。
“怎麼打不過就想用錢擺平啊,笑話,你覺得我於二虎是差錢的人嗎?”於二虎在長勝這裡吃癟,鐵了心思是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是說,打傷了人不得賠醫藥費嗎?咱可不是不講究的人,”於二虎聽出長勝這是在指桑罵槐的譏諷自己,氣的牙根都癢癢。
“剛子,你去把狼狗叫出來,我看他還能狂多久。”
剛子早已經讓長勝氣的不行了,以於二虎現在的勢力,在淩雲誰不給個面子,但就是在眼前這個臭小子,似乎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所以聽了於二虎的話,剛子直接跑向後面的辦公室。
一會兒的功夫,剛子便帶著一個面板黝黑身材健壯的漢子走了回來。
長勝雖然嘴上賣巧,但心裡卻格外的謹慎,眼前這個慢慢朝自己走來的漢子,雖然左腿有鞋瘸,但粗壯的胳膊,身上肌肉,特別是那冷峻的眼神,都在暗暗的告訴長勝,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長勝快速的搜尋記憶,忽然想起,自己在蔡小芸的影片裡見過這個人,花眼就是讓這個人給害死的,也就是這個人,害的自己進了看守所,也害的曲琳到現在下落不明。
想到這裡長勝有點氣氛,拳頭也緊緊的握了起來,迎著黑漢子走了上去,兩個人高手過招,沒有任何的言語,剛到了攻擊距離,黑漢子直接跳起來一個肘擊,這個肘擊從上而下,力道十足,長勝墊步閃躲,對方腳一落地,直接又來了一個邊腿。
長勝夾起胳膊擋了一下,這一腿卻直接把自己撞得倒退的好幾步。
“冷靜,冷靜,狂躁生氣是打架的大忌,”長勝穩定了一下情緒,靜靜的崔手站在原地。
長勝這個不戒備不防守的隨意,看傻了周圍所有觀戰的人,同樣也讓自己的對手琢磨不透。
其實長勝心裡很明白,這是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泰拳拳手,他的肘跟膝是最致命的傷害,自己跟他的差距,不光差在動作力度與速度上,兩個人體力差距才是真正導致勝敗的關鍵,所以長勝準備賣個破綻給他。
黑漢子,圍著長勝轉了一圈,兩條腿上下交替踏步,慢慢的朝長勝移動,兩個嘗試性的假動作之後,發現長勝並沒有動,還是以為長勝是被自己給嚇傻了,猶豫了一下,一個轉身側踢,一雙布滿老繭的大腳,帶著呼嘯的風朝長勝的腦袋奔來。
長勝見機會來了,不光不後撤,腳下一個墊步迎了上去,身體貼近黑漢子的身體,狠狠的用自己的肘撞了一下對方的肋骨,黑漢子身體吃疼,身子往後一退,長勝直接一個側身,右擺拳隨即遞出,狠狠的落在黑漢子的心口。
黑漢子身子一矮,長勝緊接著一個左擺拳,一個右勾拳,左擺拳砸在了黑漢子的臉上,右勾拳卻重重迎擊在黑漢子的腦門上。
這個組合拳長勝在部隊曾練了無數次,戰友們曾笑話長勝只會這三板斧,每天見長勝在部隊洗漱間門前,汗流浹背的重複著這三個動作,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組合拳的厲害,這套組合拳只要捱了第一圈,後面的兩圈是怎麼也躲不過去的。
長勝曾用這招幹倒過睡了自己女人的第三者,今天這生死之戰,長勝更是加大了力度。
穩穩的吃了三拳一肘的黑漢子,雖然一生大大小小的打鬥經歷了無數次,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一個小小的輕敵,會讓自己再也爬不起來了。
一屋子的混混見自己心中的戰神就這樣被人幹到了,一時間都有些蒙,等真正的清醒過來,一幫人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長勝一看不好,一邊閃躲,一邊掏出自己兜裡的軍刀,手握著軍刀閃轉騰挪,隨著幾聲刺啦刺啦衣服被割破的聲音,憤怒的人群,終於冷靜下來。
“行了,讓他走,”於二虎看到自己最後的殺手鐧就這樣就對方幹倒,全然沒有了打鬥的興致。
“老黨員,我今天放過你,但以後你最好少摻和我的事,肉聯廠那片地我是拿定了,你要非要阻擋,別別逼我下黑手。”
“哈哈,我從來沒想摻和你的破事,我插不插手肉聯廠的事,關鍵要看你自己,你要是出的價格合適,大家都願意把你房子賣給你,我沒意見,你要是還用這種卑鄙無恥的辦法騷擾百姓,就算我答應,淩雲的老百姓也不答應。”
長勝說著話,直接收起自己的瑞士軍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還是像來時那樣,灑脫的出了船廠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