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勝說的很誠懇,也直接說到了大家的心坎裡,所以一幫人聽著長勝的話,連連的點頭。
“大哥,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大家怎麼跟於二虎鬥上了呢,這個於二虎損害了大傢什麼利益了嗎?還是大家就是打抱不平?”
“哈哈,都有吧,這件事說來話有點長,強子我這沒什麼事,你們大家都先回去吧,我跟這個新來的王燦兄弟聊聊天,來來,兄弟你坐。”
老兵的似乎在這幫人裡很有威信,聽了老兵的話,大家各自道別,相繼走出病房,老兵見大家都走了,這才跟長勝攀談起來。
老兵姓馬,叫馬興明,是個87年的老兵,真正上過老山前線,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英雄人物,老兵本來是團裡的英雄典範,只是年輕的老兵到處做報告搞演講,被一個在校的大學生給看上了,兩個人偷偷的發生了戀情,最關鍵的是兩個人幹菜烈火,老兵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全團全師的英雄典範做出這樣的事,如同把天捅了個窟窿,就這樣本來可以留在部隊幹出一番事業的人,只能快速的退伍,消除惡劣的影響。
而跟著老兵一起跟於二虎鬥的兄弟,有的是老兵當年的戰友,更多的是淩雲退伍老兵聯誼會的人,這些人都是退伍兵,只是當兵的年限不一樣,其實這些人跟於二虎並沒有什麼過節,所有的爭鬥,也只是因為一個新兵的家屬。
老屠宰廠的家屬院裡,有一家住著一個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樓跟其他家屬樓一樣,都是青磚牆體,鐵質樓梯的房子,只是這一家上下一共是四家房子,最可貴的是,這棟房子是獨門獨院的房。
其實這個房子是老屠宰廠客人食堂,廠裡來了客人了,不能在大食堂裡吃飯,就在這個小院子開小灶,可是後來上面搞整頓,這個小院也就閑置了下來,廠裡的領導個個都惦記著這個房子,但誰也不敢住進來。
再後來廠裡有個省級的勞模死在了生産線上,廠裡就拿出這套房子作為慰問獎勵,其實那會屠宰廠已經到了連工資都發不出去的狀態了,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獎勵,也只有不捨的拿出這套房子。
隨著市場經濟的沖擊,老屠宰廠最終還是倒閉了,有門路的有本事的自主擇業,這個老小區有太多的人,舍棄了這裡去了市裡,所以整個老小區裡,光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入住率也不到40,好多以前的老住宅都空了下來。
也就是這些房子,被於二虎給相中了,於二虎用很少的錢,買了很多房子,幾乎是買斷了整個小區所有的閑房,只是於二虎要的卻是整個小區,不願意賣房的,於二虎就糾集自己手下那些混混,進行恐嚇騷擾,用粗劣的手段逼—迫人們就範。
只是於二虎在騷擾廠裡獎勵給勞模的那套房子的時候出了點問題,勞模死後留下自己的老伴拉扯著一兒一女兩個孩子過日子,兒子去年剛當兵去了,家裡只留下年老的母親跟體弱多病的姐姐兩個人。
於二虎的手下在騷擾這家人的時候,發現了這家的情況,趁著天黑硬闖進來非禮了姐姐,當時這家人報警了,但警—察卻遲遲沒有破案,也就是這件事,引起了戰友聯誼會這些血氣方剛充滿正義感老兵們的注意。
老家商量了一下,就組織起來,一起給這無助的娘倆討公道,只是市政—府門前也示—威了,是條幅也掛了,只是不光案子沒有破,於二虎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小區裡惹是生非,繼續催促著人們賣房。
所以老兵們跟這些混混發次幾次沖突,幹過幾次群架,論打架這些混混根本不是這些老兵的對手,幾次都吃了虧,沒有想到這一次,這些人會動刀子。
“老班長,接下你有什麼打算啊?”長勝聽了老馬的話,心情很是沉重。
“哎,我能有什麼辦法啊,我還有個自己的水果攤要看,家裡還有孩子老人要養,總不能天天去那裡看著吧,現在這事鬧到這個程度了,真的拖得大家都有些疲憊,大家不能跟那些混混比,他們本來就是些遊手好閑的無業遊民。大家沒事的時候坐下來談論,都希望老黨員能來處理這件事,只是大家根本就不認識老黨員啊,還有你看看人家老黨員是幹大事的人,這次都跟日本人幹上了,哪有時間來管咱這點小破事是吧,”老兵說著話一臉的疲憊與無奈。
“什麼大事小事啊,不是有句話叫人民群眾的事沒小事嗎?我想這件事老黨員是不知道,他知道了,肯定會管的!”
“哈哈,但願吧,只是不知道,這個於二虎到底要這些破房子幹嘛?難道要用這塊地皮開發樓盤嗎?這個地方配套設施也不行啊,開發出樓盤也不值錢啊?”
“行了老班長,您就安心的養傷吧,這件事肯定有解決的辦法,我市局有朋友,我也去查查,催催他們盡快的破案,盡快的給這個姐姐一個交代。”
“真的啊,那就太好了,現在這個可憐的姑娘受了刺—激,腦子都出了點問題,現在瘋瘋癲癲的,你費點心吧兄弟!”
“老班長您這麼說就客氣了,咱都是退伍軍人,這娘倆又是軍人家屬,說白了就跟咱的親娘—親姐姐一樣,這都是咱自己的事,您安心的養傷,等你傷好出院了,您組織一下,我請兄弟們喝酒。”
“嫂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收下,給我哥買點營養品,”說著話長勝站起來,掏出自己的錢包,把錢包裡所有的錢都逃出來遞給老兵的妻子。
“哎呀兄弟,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看不起你哥哥是吧?”老兵看見長勝要給錢,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
“老班長,剛才咱都說了,天下軍人是一家,一人有難大家幫,我知道您不缺錢,但這是兄弟的一點心意,我要是有難了,我想大家也會幫我不是嗎?”說著話,長勝執拗的把錢扔在老兵的病床上,返身快速的出了病房。
蔡小芸看到長勝凝重的表情,知道長勝現在心裡不舒服,本來今天約長勝出來,還有點別的想法,此時全然沒有興致,安心的陪在長勝身邊,用自己溫柔的陪伴,來消除這個男人內心的焦慮與波動。
“哥,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兩個人在車裡坐了好一會兒,相對無語的抽了兩根煙,蔡小芸還是先開了口。
“這件事有點棘手,我現在一時半會還沒有想好,其實把於二虎的人趕跑,這件事並不難,只是我想知道於二虎弄這個小區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還有就是怎麼能把於二虎拖死……”
“哥,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嗎?”上次跟日本人鬥,蔡小芸的文章確實幫了不少忙,所以這一次蔡小芸主動的請戰。
“哈哈,現在還不用,用你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對了,你請我吃飯吧,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
“沒問題啊,你想吃什麼啊哥?”蔡小芸見長勝的心情好了很多,自己也跟著興奮起來。
“客隨主便,選你喜歡吃的,我吃什麼都行,”說著話,長勝就開始啟動—車。
“哥,咱們去吃西餐怎麼樣?”
“怎麼,你要請我吃肯德基還是麥當勞?”
“哎呀,你心目的西餐就是這個啊,有點品味沒有啊?”聽了長勝的話,蔡小芸格格的笑了起來。
“我就一個農民,我能有什麼品味啊,就我這手刀叉都不知道用哪個手拿,你讓我吃西餐,我怕我這個胃不消化,咱還是吃川菜吃米飯吧,我是真餓了,吃辣的下飯,或者找家山西面館也成。”
“哈哈,我知道咱們吃什麼了,來,我來開車,”說著話,蔡小芸立刻下了車,跟長勝換了個位置,熟練的掛檔起步,快速的駛出開發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