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甲鎮是不大的鎮子,一共東西南北四個村子組成,而這個鞭炮廠就在赤甲南村,胡豔雙領著長勝把車子開到了鞭炮廠的門口停好,讓長勝在車裡等著,自己信心滿滿的進了這個遠離村莊的大院。
長勝坐在車上,等人等的無聊,看著牆上的禁止煙火的大字,又不敢抽煙,禁不住的閉上眼睛,想想整個事情哪裡還有紕漏。
“告訴你不賣,多少錢也不賣,聽不懂人話是吧?”長勝這裡正想著心事,猛然聽得院子裡傳來了吵鬧的聲音,直起身來,卻見胡豔雙灰溜溜的被人趕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長勝見胡豔雙走出大院,急忙下了車。
“哥,這個老頭太不好說話了,死活不賣,多少錢都不好用,這事您別管了哥,我這打電話叫兄弟來,”胡豔雙在長勝面前栽了面,臉上有些掛不住,說著話就要掏電話喊人。
“這多大點事啊,你喊人幹嘛,是來搶啊,還是來砸,你上車等一會兒,我進去談談,”長勝把胡豔雙推進車裡,自己轉身走進院子。
“哎,你怎個人怎麼會事啊,都跟你說了不賣,這是犯法的事,你又進來幹嘛?”屋裡的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見長勝進來老遠就張口叫罵。
“大叔,我那個小兄弟,不會說話,惹您生氣了,我替他向您道歉啊,”說著話長勝滿臉堆著笑容慢慢的走近。
“你誰啊,你倆一夥的啊,走吧,火~藥不能買賣,”中年人抬頭瞅了瞅長勝,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大叔,我買您的火~藥真的不是去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幾天您看報紙了嗎?日本正在淳安區牧陵村挖咱們的寶貝,他們手裡有槍有硝~銨炸~藥,我這徒手跟他們鬥,我也打不過啊,所以到您這借點火~藥。”
“你以為你是誰啊,跟日本人鬥,淩雲沒有警~察嗎?這事警~察不管嗎?趕緊走,我管你跟日本人鬥,跟美國人鬥的,再不走我報警,”中年人站在院子裡,直接下了逐客令。
“誰啊,誰要跟日本人鬥,老~二,這小鬼子又打進來了嗎?”
長勝這裡正在舉手無措,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解釋的時候,身後一個蒼老而又洪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長勝急忙轉頭,見一個七十多歲健碩的老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爸,您怎麼過來了,”中年人見老人進院,趕緊走過去攙扶。
“不用,不用,還沒老到讓人攙的地步,這小鬼子在哪呢?小鬼子要是再來,我還能能跟他幹,”老人倔強的甩掉了兒子伸過來的手,一臉正氣的挺了挺自己略微有點駝的背。
“老人家,日本人在淳安區牧陵村呢,現在整個牧陵村已經被推平了,日本人在哪裡建了個工廠,用工廠做掩護在盜咱們的寶呢!”長勝看到老人的神情,心中禁不住重新燃起了希望。
“牧陵村的寶不是已經讓日本人挖走了嗎?怎麼又來了?”
“老人家您知道公主墳被日本人偷盜的事啊?”
“嘿嘿,年輕人,這金三娃判敵帶著日本人盜墓的事,我這個歲數的淩雲人還有不知道的嗎?倒是你,年紀輕輕的,看著也不像淩雲人,你怎麼知道這事的?”老人聽了長勝的話,眯起眼睛揹著手,認真的打量起長勝。
“金三領著挖墓的日本頭子叫井川鶴,現在建工廠的這個日本人叫井川拓野,是井川鶴的兒子,這次來的還有井川鶴的孫女,井川慧子,他們上次挖的是南嶺的公主墳,但這次挖的是北嶺,現在外界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北嶺山裡埋著公主的未婚夫,也就是駙馬,還有一種說法是埋著大明用來反清複明的寶藏…….”
“年輕人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啊?”聽了長勝的話,老人疑問的臉上逐漸的露出欣賞笑容。
“老人家明人不說暗話,我是老黨員,”長勝實在很需要硫磺與火~藥,所以搬出了自己的名號。
“什麼?您就是老黨員,哎呀,失敬失敬,老~二你還啥站著幹嘛啊,快點讓英雄進屋啊,”老頭聽了長勝的話,手都有些哆嗦。
被叫做老~二的中年人,也急忙把長勝讓進了辦公室。
“老黨員,按你的意思,你這次來我這裡弄火~藥是想去炸了日本人的工廠嗎?”老人跟長勝一起在沙發上坐下來,老~二去給長勝倒茶,自己則又跟長攀談起來。
“老人家是這樣的,看著日本人是在挖寶,其實是在挖礦,咱昆淩山裡的山頭裡藏著造飛機火箭的稀有金屬,而日本人就缺這些,所以他們利用陶瓷廠做掩護,偷偷的挖我們的礦産,我是想做一批炸狐貍跟狼的那種炸子兒,把炸子兒埋在工廠附件,我要把這些日本人困在工廠裡出不來。”
“嘿嘿,老黨員有點意思啊?你這個炸子兒炸鬼子的法子又是哪裡學來的?”
“誰也沒教我啊,我老家也在山裡,小時候見鄰居的爺爺做過,後來同村的孩子被炸瘸了,村裡就再沒人做這個了,但我小時候親眼見他們做過,是用玻璃咋子伴著硫磺做的,我想嘗試做一批。”
“不用你做,哈哈,這個我會,我打小就會,不是老漢我跟你吹,想當初我也是咱一帶打鬼子的好漢啊,我可沒少做這種土地雷,你說的那種炸子兒小,只能炸個狐貍獾子什麼的小動物,你要是做成拳頭大小的,直接就讓小日本子粉身碎骨了!”
“老人家,我並不想炸死日本人,只想把他們困在工廠裡,畢竟現在是和平時期,懲治這些日本人,還應該是政~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