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勝,你這到底要去幹嘛啊,你i媽媽說拜了祖i宗就是一家人了,你這是要去拜祖i宗嗎?”走出小院,錢茜輕挽著長勝的胳膊,著急的問道。
“來來,咱們前面找個安靜的地方,我給你講個故事,”長勝拉著曲琳,快走了兩步,穿過一片果園,再跨過一條水渠,兩個人在一個水渠上一座小橋停了下來。
“錢茜,你看那座山,順著山脊一直往下看,一直到村頭那個小土包,你仔細看看像什麼,”順著長勝所指,錢茜仔細的打量著村旁的這座氣勢磅礴的大山。
“像條蛇…….不對,是一條龍,哈哈,真是一條龍,是不是啊長勝,”錢茜一臉興奮的看著長勝,等待長勝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複。
“來來,你再轉過身,你看看這個村子又像什麼,”長勝點頭肯定了錢茜的答案,又拉著錢茜的手,兩個人一起轉身。
“這像什麼呢?”錢茜嘴裡肚腩著,順著村裡淼淼炊煙,仔細的打量著,“燦燦,我感覺你們村子很像中國地圖啊?”
“哈哈,是的,你看的沒錯,我們村確實像中國地圖,也就是說像個大公雞,其實呢,這是一隻鳳凰,我家現在住的地方,是這只鳳凰的鳳尾,所以我們左右的鄰居,生不出兒子來,上午我告訴你了,我出生在老宅,我妹妹就出生了現在的屋子裡,這個真的很靈的,真的不是迷i信,我家左右鄰居,加上我妹妹一共生了17個閨女,一個兒子都沒有,”
“真的啊,還有這麼神奇的事?”錢茜聽了長勝的話,更加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小山村。
“還有更加神奇的呢,我們這個村子應該叫龍鳳村,剛才給你看的那條山脊,就是龍,也是這個山村的龍脈,而最前面的那個小土包就是龍頭,我們祖先都埋在後面的老營裡,看到土包上那個白色的石頭房子了嗎?”長勝說著話,又用手指指向土包上的小房子。
“神奇就出在這個小房子上,從我記事起,這個小房子一直偷偷的被拆,又一直偷偷的被建起來,這是一個傳統與潮流的鬥爭。只要這個房子建起來了,我們這個村子裡的人,不管男女,結了婚的女人不受婦道偷i漢子,男人做了對不起自己媳婦事情,出去沾染別的女人了,必回遭到報應……這似乎是一個千年的詛咒,誰也無法逃過祖i宗的懲罰…..”長勝說著話,偷偷的看一眼錢茜。
“哦,我知道了,你母親讓我跟你一起拜祖i宗,拜了祖i宗我就是你王家的媳婦了,如果我再讓別的男人碰了我的身子了,我就會受到懲罰了是嗎?”錢茜皺著眉頭,但臉上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對不起啊錢茜,這都是我媽i的一廂情願,飯前我媽在廚房,知道了咱倆有過肌膚之親了,就擔心我受到祖i宗的懲罰,所以攆著我來給祖i宗上香發紙,乞求祖i宗的原諒。”
“燦燦,你怎麼能這樣啊,你連這個都給跟阿姨說,你讓我怎麼見她啊,多不好意思啊,”錢茜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小手握起拳頭不停的捶打著長勝。
“這有什麼啊,我媽媽還讓我娶你呢,一是害怕我受到祖i宗的懲罰,二是真心的喜歡你,我知道你不會跟我去拜祖i宗的,只是我不想傷了我媽i的面子就是了,”聽了長勝的話,錢茜的臉羞的更加的紅i潤。
“燦燦,其實我願意跟你去拜祖i宗,只是如果我成了王家媳婦,曲琳怎麼辦,紅姐怎麼辦,再碰她們你就會受到懲罰不是嗎?所以你說的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能拜,我寧願做你一輩子的情人,也不要你左右為難,更不要你受到著詛咒的懲罰,如果有一天你跟琳琳結婚了,帶著琳琳拜了祖i宗,我就悄悄的的離開……”錢茜說的動情,眼淚偷偷的從眼眶中滴落下來。
長勝見錢茜傷心的落淚,緊緊的抱住了錢茜嬌柔的身軀……….
“燦燦,你放開,你放開,你祖i宗們都看著你呢?”錢茜在長勝的懷裡呆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這萬一讓長勝的鄉親看見,多難為情啊,所以一邊掙紮一邊拿祖i宗嚇唬長勝。
長勝輕輕的放開了錢茜,抬手輕輕擦了擦錢茜的眼淚,拉著錢茜的手慢慢的朝老營走去。
“燦燦,我問你,你們村那些出軌了人都受到什麼懲罰了,”緊跟著長勝的腳步,錢茜怯怯的問道。
“我記憶裡的出軌的人,女人有上吊的,喝農藥的,還有掉水庫裡淹死的,我一個同班同學的母親,就是喝農藥死的,哪會我還小,聽村裡的大人們說,這個女人是得了風流病了,看見男人拿不動腿,跟村裡好幾個男人有染,我就親眼看見她跟東塂上一個男人眉來眼去的…….”
“竟胡說,哪有什麼風流病啊?我可是醫生,女人見了男人拿不動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性癮者,”錢茜及時的反駁了長勝,內心卻對這個千年詛咒更加的好奇。
“燦燦,燦燦,如果一個男人同時娶好幾個媳婦,會受到詛咒的懲罰不?”錢茜沉寂了一會兒,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又開口追問長勝。
“這個應該不會,我們這個村子自古就人傑地靈,向來都是個富足的村子,解放前一個男人娶好幾個媳婦的有很多,但沒聽老人們提起有受到懲罰的,反而是最近幾年,莫名的死了好幾個年輕人,細細的追查,這些人大多是違背了祖i宗的詛怨。”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麼紅姐,一直想給你,你卻不要了,你是不敢要啊,還以為你王長勝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怕死啊,哈哈…..”錢茜似乎發現了長勝天大的秘密,數落著長勝,快速的朝前跑了兩步。
長勝並沒有追趕錢茜,只是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是發現女朋友出軌,才一步一步的劫難不斷,邵雲通說這是桃花劫,難道這會跟王家祖i宗的詛咒有關系嗎?不對不對,想想那些受到詛咒已經死了的女人,她們的男人們並沒有受到像自己這樣接二連三的磨難。”
“燦燦,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叫我說中了心事,有點不好意思了啊?”錢茜見長勝並沒有追趕自己,放慢了腳步,等長勝走近,開口問道。
“不是啊,不是我怕死,只是我從小到大受到的所有的教條,都不允許我乘人之危,去跟一個有夫之婦搞曖昧,不用說祖i宗的詛咒,我自己都過不去我心中這道砍,從小我的信念就是,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拿我也不碰,我的東西別人也不能碰,”
“那…….那我是你的東西啊……..是不是有人要碰了我,你就會跟他玩命?”錢茜看長勝一臉正氣的樣子,學起了長勝的嬉皮笑臉。
“是的,我可以為曲琳不顧一切,也當然可以為你,你們都是我王長勝的女人,誰要是敢傷害你們,這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今生無解!”長勝說著話,狠狠的咬了咬牙。
“對不起長勝,我不該說這個?……..”錢茜輕輕抱住了長勝的胳膊,緊盯著長勝有點猙獰的面孔,溫柔的道著歉。
“沒事沒事啊,你看看,前面那一排片松,下面就是老營,”長勝似乎也感覺自己剛才的面容可能嚇著錢茜了,所以盡量讓自己的言語更加的柔和。
兩個人走到老營邊上,錢茜停住了腳步,並沒有跟著長走進營地,而是遠遠的站在粗大的片松下面,看著長勝走到一個小土包前,用石頭在地上畫個圈,然後把帶來的黃紙在圈裡點燃,又用點燃的黃紙把香點燃插到土包前。
其實錢茜很想跟長勝一起祭拜祖先,能做長勝的女人,自己真的心甘情願,只是錢茜知道自己不能,起碼現在不能。
錢茜這裡正想著心事,遠遠的看著長勝,跪在土包前磕了三個頭,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硬幣,雙手合十把硬幣夾在中間,嘴裡念念有詞,猛的把硬幣拋向天空,等硬幣落地,急切的瞅了一眼,又把硬幣撿起來,揣進兜裡,這才站起身來,慢慢的朝自己走來。
“燦燦,你剛才拋硬幣幹嘛啊?”錢茜見長勝走近,急忙問長勝。
“我問問祖i宗,我能不能娶兩個媳婦?”長勝回頭看了一眼老營,回頭再看一眼錢茜,“走吧,咱們回家。”
“燦燦,燦燦你等等,你祖i宗到底怎麼說啊?”錢茜從長勝的表情裡看不出任何答案,禁不住的更加著急。
“哈哈……..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