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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勝不知道怎樣走出的荔園小區,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哪裡,只有麻木的挪動著自己疲憊的步伐,漫無目的蹣跚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環境,連下雨都跟自己故鄉的雨下的不一樣,這裡的天情感似乎更加豐富,不用稍作醞釀,大雨就如同撕破天盾的利劍,從空中直射而下,這裡的人們也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天氣,都趕緊的拿出隨身攜帶的雨具,只有長勝這個初來此地的外鄉客,揹著一個大旅行袋,倔強的移動在大雪中。
“啊…………”迎著風雨,長勝仰天一聲長嘯,冰冷的雨水擊落在臉上。心裡無人傾訴的痛,似乎馬上就能把長勝擊垮,身軀搖晃了兩下,雙手趕緊扶住自己的膝蓋,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最終沒有摔倒在這雨水橫流的馬路上。
路上的行人好多收住腳步,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這個在雨水中搖晃的怪物,怪物臉上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裡正經承受巨大的的痛苦,只是人們無法猜測這怪物被怎樣的傷痛所折磨,其實不光是這些看光景的陌路,就連長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究竟自己錯在哪裡?
既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現在該去哪裡,又何必要走下去呢,長勝迷糊的意識裡感覺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找個地方把自己灌醉,然後快點的睡著,等明天醒來,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曲琳對自己所有的仇恨跟哀怨也許只是一個誤會。
抬頭向四周看看,臨街一個寫大牌大排檔的店鋪,屋裡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炒菜,長勝穩穩情緒,邁步朝大排檔走去。
“老闆你吃點什麼?肉菜3元一份,素菜2元一份,米飯管夠不要錢,”排擋老闆娘,見長勝進店,趕緊湊近招呼。
“隨便來幾份下酒菜,白酒有嗎,隨便來兩瓶,”說著話,長勝把旅行袋從背上放下來,找一個臨街的座位坐下。
“老闆我們這沒有白酒,只有啤酒,”
“那就來一捆啤酒,”長勝把自己外面的短袖襯衣脫下來,走到門口擰幹了水,搭在身邊一張椅子的椅背上,坐下來就等就等著上菜上酒。
大排檔的老闆娘從長勝一進門就覺得長勝是個大客戶,聽長勝讓她隨便上幾樣下酒菜,就真的隨便了,撿著最貴的硬菜,給長勝滿滿的擺了一桌,特殊的客戶總要特殊的服務,大排檔老伴娘吃力的把一箱啤酒搬到長勝面前,也隨便給長勝拿了條毛巾,讓長勝擦擦濕漉漉的頭發。
謝過了老闆娘,長勝也沒有太多的顧及,用牙咬開瓶蓋,對著酒瓶就吹了起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街邊的路燈亮了起來,橘黃色的燈光穿過濃濃的雨霧,映照著積水橫流的路面。
長勝把手裡的空酒瓶子,放到腳邊的啤酒箱裡,又順手從瓶酒箱裡提起一瓶,,但這南方的啤酒可能度數太低,長勝已經喝光四瓶啤酒,但始終沒有一點點長勝想要的暈乎的感覺。
“站住,別讓他跑了……….抓i住他……….抓i住他…….”幾聲喊叫夾雜著腳步聲,從不遠處的路邊傳來,大排檔裡三五個吃飯的年輕人都放下手裡的碗筷,湧到門口看熱鬧。長勝也放下手裡的酒瓶,緩緩的抬頭,向嘈雜的聲音看去。
順著馬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揹著一個老太太踩著積水跑過來,男人身後七八個年輕人手裡拿著片刀木棍,一邊呼喊一邊追趕,雖然揹著老人的男人奮力的奔跑,但畢竟身上揹著一個人,沒跑多遠,就被後面的一群人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