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野雞肉,”
“野雞會飛吧,這天上飛的你也抓到啊,長勝你快跟我說說,你昨天怎麼抓兔子,抓野雞的”跟吃野雞比,曲琳似乎對怎麼抓野雞更感興趣。
“昨天下那麼大的雪,兔子也不願意動,你不踩在它頭上,它都不帶跑的,所以要一邊走一邊在雪地找洞,找黃色的洞”
“為什麼要找黃色的洞啊?”女人好奇的打斷長勝。
“你尿尿的雪地裡不是黃的嗎?”長勝一邊說,一邊壞壞的看了曲琳一眼。
“長勝…..”女人雖然明白了長勝為什麼要找黃色的雪洞,但拿自己尿尿說事,還是很著急。
“找到黃色的洞,就把我那張破漁網蓋上,然後拿棍子朝雪洞裡捅,兔子從雪地裡往外一串,就被漁網纏住了,然後就拿棍子一頓敲”長勝繪聲繪色的講著,曲琳已經聽的入了迷,都忘記了咀嚼嘴裡的野雞肉。
“然後呢?”講長勝不再講,曲琳趕緊追問。
“昨天雪大風大,能見度太低,兔子洞真的很難找,抓了兩只兔子,砍了一棵槐樹,我就想回來了,回來的路上,我看見幾塊凸起的大石頭的縫隙裡,有棵很粗的野葡萄樹,就爬上去砍,砍了幾刀,覺得差不多了,用力一掰,野葡萄樹咔嚓一聲斷了,我也一跟頭從大石頭上滾了下去。”
“啊………”女人聽故事太入戲,聽到關鍵時刻,禁不住喊出聲,
“靠,你這嚇我一跳”長勝端起碗,喝了一口雞湯。
“快講,快講啊長勝”
“然後我就掉到雪洞裡了,誰知道這雪下面壓著一片矮喬木,一群野雞躲在這些喬木裡,我一掉下來,就呼啦啦的四處亂撲騰,我當時摔的有點蒙,下意識的就用手裡的野葡萄棍子打,結果就打死兩只”
“然後呢”曲琳忽閃著大眼睛,著急的等待下文。
“後來發現,雪洞太深,自己出不來了,就用身體壓雪,把雪壓嚴實了,就躺在上面往外滾,等滾出來了,天也黑了,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再後來聽見你的哭聲,我追隨著黨的召喚,就回來了,所以我不感謝天,我不感謝地,我要感謝黨,我親愛的黨,請受我一拜”長勝一邊胡說八道,一邊坐在炕上,身體向前傾了傾,算是給曲琳鞠了個躬。
曲琳知道長勝在調侃她,拿眼睛撇了長勝一眼,嘴裡嘟囔一句“沒勁!”剛把臉撇到一邊,好像又想起什麼事,正過臉,一把抓i住長勝的手,“長勝以後再去抓兔子野雞,你帶著我行嗎?”
“多大點事啊,等你能走了,一定帶著你去,麻煩你以後別一驚一乍的行嗎,嚇人啊。”
早飯吃的很過癮,聊的也很開心,曲琳的聊天的興致異常的高漲,收拾完碗筷的長勝,卻並沒著急上炕,一直在爐灶前搗鼓著什麼,曲琳幾次掀起草簾探出腦袋催促長勝上坑暖和,長勝只是嘴裡應付著,卻一直坐在爐灶前,用那把生鏽的破桌布刀,認真的刻著木頭。
中午長勝給女人做了老家的特色名菜雞燜魚,吃了午飯,下午的天氣漸漸的冷了起來,長勝不得不鑽進小草屋,坐在大炕上,繼續他的雕刻。
“長勝你這是在刻什麼啊?”女人往長勝的身前湊了湊,想看看長勝手裡刻的東西。
“你離我遠點啊,我這飛刀手法,萬一一不小心飛刀你臉上,破了你的像,你嫁不出去,賴上我怎麼辦,你那麼能吃,吃就把我吃窮了,我可養i不i起”沒事調侃曲琳,似乎成了長勝在島上唯一的樂趣。
“哼,美的你吧”曲琳不再搭理長勝,拉起軍大衣往身上一蓋,順勢倒下,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但是不得不承認,曲琳絕對是睡神級別的人物。
長勝也沒再主動找曲琳聊天,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裡的雕刻工藝上。
在曲琳看來長勝是中毒了,一連幾天長勝處了睡覺吃飯,剩下的時間,都在不停的刻,刻完了,又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不停的搓,搓完了再磨,先是用破布磨,後來又用兔皮磨。
長勝的專注,深深的吸引著曲琳,幾次探問,都讓長勝用調侃的口吻給搪瓷過去,越是這樣,曲琳越是好奇,這好奇心幾乎折磨的曲琳到了瘋狂的地步,晚上趁長勝睡著了,偷偷的起來搜過長勝的身,但長勝的反偵i查能力似乎更高一成,最終曲琳也沒能搞明白,長勝鼓搗的到底是什麼寶貝。
下了三天的大雪終於停了,天空露出了難得的陽光,下午長勝去海邊轉了轉,撅了一堆的生蠔,還給女人弄了幾只鮑魚回來。
吃完晚飯,長勝早早的躺進了被窩,曲琳感覺今天長勝有點不對勁,想了老一會,才想起,從中午開始,就沒看見他搗鼓這幾天一直i搗鼓的那件寶貝。
想起長勝的寶貝,好容易壓下去的好奇心,又從曲琳的心底冒了出來,曲琳往長勝身邊靠過來,胳膊壓在長勝的肩膀上,“長勝。。。。長勝。。。你今天怎麼不搗鼓你的寶貝了。”
“搗鼓完了,大功告成了,”長勝眯著眼睛,故意吊著曲琳的胃口。
“你那是什麼寶貝啊,給我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