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緊張,就是覺得你們教練看起來很兇。”
一惠點頭,“嗯,中谷教練的確是個嚴格的人。”
綠間沒和高木見過面,他從被叫出來後就一定盯著高木的臉看。原本一百九十多公分的身高就帶著一股混天然的壓迫力,再加上那皺眉的表情。
高木又是一驚,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可怕的嗎!
他覺得自己真是走錯了地方,暗暗抹了一把汗後,他拿出了警察手冊出示給綠間:“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高木,有些事情想向你們瞭解一下。”
綠間皺眉,沒有說話。
“怎麼了?還是鬼頭的事嗎?”一惠覺得也就是這件事高木才會再找過來吧,想來可能是案情有了進展才來進一步調查,可哪知高木卻說的是另一件事。
“落合卓也死了,橫溝你應該認識他吧?”
落合卓也?那個牙齒被一樹打掉了的落合嗎?
聽到這個名字,不僅僅是一惠,就連綠間聽到都感到驚訝不已。這個名字他也聽到了的,正是前一日在小巷裡來找茬的領頭的那個不良,身高比綠間還要高的那個。
“誒?誒??落合死了?”
“嗯,和鬼頭一樣,被人活活打死的。”
一惠皺起了眉毛陷入了沉思,怎麼突然就死了,還這麼巧自己前一天剛好和他打過架,鬼頭直美的那件事也是這樣。死去的兩個人,都和她打過架,好巧不巧兩者的死因又都是被人打死。
“現場的指紋呢?”一惠開啟了刑警模式。
“打鬥的話指紋不好提取吧……”
畢竟沒有人會用巴掌這麼娘裡娘氣的打架方式了,不良少年之間,要麼就是拳頭和腳,要麼就上棒球棍了。
“說起來,你們昨天跟他打架了吧?”
高木說著,拿出了兩張照片。又是監控錄影的截圖,畫面上是綠間架著一惠從發生打鬥的巷子中走出來的情境。
“和落合確實發生過沖突沒錯,但是橫溝下手不重,我們離開的時候,落合還……”躺在地上捂著身體某處重要部位呻|吟,這話綠間沒直接說出口,他停頓了一秒,選擇了一個較為保守的回答方式:“……落合還沒事。”
“是啊,三打二,我和綠間才被打的比較慘!”一惠指了指自己烏青的嘴角,又秀了一波手臂上的傷痕,最後還指了綠間的小腿。
下一秒,高木一巴掌就拍在了一惠的腦門上:“打架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爾後高木又做了一些一惠覺得意義性不大的問題,不過從細節出發,高木真的很認真了。
訊問結束,一惠開始分析起關於這兩起事件的巧合性。共同點是自己和兩名死者生前都打過架,死因是毆打致死的話……是為了嫁禍給一樹嗎?
一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得了的人啊……
一惠倒是想到了國二時候和暴走族打的那次群架,不會又是那群人吧?可是……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那群人裡也沒有什麼叫鬼頭或者叫落合的人。
因為沒有辦法參加訓練,再加上受傷是因為打架這樣的理由,籃球部的訓練結束後,綠間和一惠被留下來清場。
作為懲罰,只有他們兩個。
一惠在埋頭很認真的擦地板,綠間終於憋不住心裡的疑問,說了出口:“橫溝,你和高木警官很熟嗎?”
“嗯,見過幾次。”
“因為打架老進去?”慣性思路,畢竟綠間對橫溝一樹的定性印象就是個天天打架的不良。
一惠沉默了幾秒,發出了強烈的抗議控訴:“餵你把我想成什麼樣了?”
“抱歉。”
“一樹以前是當過不良沒錯。”
“你這個喊自己名字的自稱是怎麼回事?”一個歪了重點的吐槽。
哦……說順口了。
於是一惠強行轉換了話題,她假咳了幾聲:“咳咳……你腿傷還好吧?”
“嗯。”綠間輕聲肯定道,突然想到了一惠展示給高木看身上的傷痕,再對比對方關心了自己,於是綠間也多了句關切:“你呢?”
然而一惠沒聽懂這句省略的問話想要表達什麼,“我什麼?”
“沒事。”要一個傲嬌重複一遍關心,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