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優美……死亡時間上週五下午四點到……”切原不自覺的把能夠辨認出的字念出口,然而唸到一半時,一惠啪地把筆記本合上了,表情認真又嚴肅。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看這些東西。”
這話說得切原不服了,“切,橫溝明明你比我小幾個月。之前去職員室交檢討的時候,在班導的點名冊上看到了的。”說的時候切原還十分得意,大概是找到了作為比一惠年長的成就感?
這種反駁反駁方式比出生月份之類的,分明就是小孩子的行為啊!
一惠在心中默默吐槽,然後又敷衍地擺了擺手,想著配合一下來滿足一波自家鄰桌的迷之成就感,於是說道:“嗨嗨,切原歐——尼——醬——”
拉長的尾音慎得切原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切原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他索性拉過自己的椅子坐到了一惠的桌前,“話說橫溝,我覺得山田優美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是誰呢?有點想不起來。你寫的是不是最近新聞播過的案子啊?你在玩刑偵遊戲嗎?”
一惠抓著筆就往切原的額心上一敲,語氣微斥,“優美是我們國中的同學啊!你是金魚嗎,同學的名字都記不住?”
切原委屈地摸了摸腦門點頭,講道理,他在同學裡除了記住了橫溝一惠,其他人還真沒記住。他本來就不是擅長記東西的型別,一惠說他是金魚,大概也是沒毛病。
看著眼前這顆海帶頭一臉迷茫地眨巴著他翠綠的大眼睛,一惠就知道這家夥果然從來都是在頻道外。說起來,這近在眼前的大男孩作為網球部的正選,應該也會知道些什麼的吧?
於是一惠扯過切原的領帶,貼近了臉問道:“赤也,你對你們網球部的後援團瞭解多少?”
純情的少年因為自家漂亮鄰桌的突然逼近而感到有些害羞,盡管和一惠已經很熟悉了,但是切原被如此這般地曖昧貼近,還是漲紅了臉,開口說話舌頭也開始打結:“後、後……後援團是什麼鬼?”
一惠:……
好的,一惠覺得她錯了,她就不應該指望海帶同學太多。
“哦,那沒事了。”說完,一惠松開了切原的領帶。拖了拖自己的椅子,坐正了身體後,重新翻開筆記本,又開始在上面塗塗寫寫,留下小海帶坐在原位一臉懵逼,好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
“喂,你那什麼表情?鄙視我嗎!”切原暴躁地控訴道。
一惠十分坦然地點了頭,“對啊鄙視你。”
切原:……
一惠託著下巴皺起了眉毛,她突然感覺網球部的這個所謂的後援團,是個很神秘很迷幻甚至很有組織性的團體啊。
說到底,後援團這種東西為何要存在?向她旁邊這位金魚腦袋的海帶同學應援嗎?想來也應該是應援幸村比較多才合理吧……
唔……好迷……為什麼她就從來沒見識過。
算了,等下午訓練的時候去問問小橘和萌香吧。
一惠把計劃想得很好,可就是天不遂人願。
到了下午田徑部訓練的時候,羽生橘和櫻庭萌香雙雙缺勤。問了部長市川淩子,淩子表示兩個人都沒請假,可是突然缺勤,的確很讓人在意。
打了兩人的手機,一個處於關機狀態,另一個無人接聽。
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好像自從和山田優美重逢後,就開始頻頻出事了。會不會小橘和萌香也……
一惠的眉間皺得越陷越深,淩子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一惠,怎麼啦?在擔心嗎?”
“嗯,有點吧……”
“那不然,訓練結束之後我們去她們倆家裡看看?”淩子拉過一惠的雙手,把她的手溫柔地拽在自己的手心,輕輕地晃了晃,“別擔心啦。”
“嗯,好。”
事不宜遲,在訓練結束後,一惠換好衣服準備和淩子一同離開時,卻發現柳和幸村在外面,像是特地在這裡等待一樣。
看到網球部的兩巨頭,淩子愣了半秒,隨即爽朗地上前打了招呼:“喲,你們倆怎麼在這裡?網球部的訓練應該還沒結束吧?”
“部裡有真田看著呢。”幸村微笑得格外無害,言下之意就是鍋已經甩給真田了。他看了站在淩子身邊的一惠一眼,又把視線轉回了淩子身上,“你們這是急著去哪嗎?”
“小橘和萌香今天訓練缺勤,打手機也打不通,我有點擔心啦,想著和淩子部長一起上她們倆家看看來著。”一惠滿臉寫著擔心,倘若是其他人缺勤還好,唯獨是羽生橘和櫻庭萌香。這兩個人才在柳的名單上被重點畫圈,一惠不得不去在意。
聽聞是這二人的事,幸村和柳之間也交換了個眼神,像是確認了什麼一般。
“怎麼啦?你們倆要跟我們一起去嗎?還是說……是幸村找我們部的王牌一惠有什麼私~人~的事情呀?”淩子曖昧地朝著幸村擠了擠眼睛,隨即又佯裝為難地補充了一句:“不過那樣的話,柳同學是不是顯得有些多餘啦。”
淩子不知道山田優美的事,所以才能輕松地調侃著幸村和一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