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橫溝家門口, 幸村沒有選擇, 除了他沒有人能去一惠身上找鑰匙。
一惠那身無比貼合身形的黑色小禮裙把她姣好的身材襯託得有幾分|色|情的味道,因為那個設計實在是太過暴|露,布料的裁剪恰到好處地停在了若隱若現最令人無限遐想的位置之前。
這條裙子設計出來真的不是為了情|趣嗎?
說起來……一惠是從哪裡弄來這樣的裙子的?
算了,這些都不是重點。
還好一惠沒有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什麼把鑰匙藏在胸口的溝壑裡啦,或者夾在丁字胖次的綁帶處啦……否則幸村也只能把人強行叫醒,讓她自己把鑰匙掏出來。
橫溝家幸村可以說是很熟悉了,從小到大幸村不知道在這裡吃過多少次飯,甚至在這邊住過很多次, 比如和一惠睡在同一個房間啦都是常事。
當然, 這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而且睡在同一個房間的時候,他和一惠的中間還夾著一個橫溝一樹。
幸村把一惠抱回了房間,蓋上被子讓她先休息下。看那樣子, 一惠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他關好了臥室的門,在外廳給自家妹妹幸村玲奈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玲奈清甜的嗓音從聽筒裡傳出:“什麼事啊哥?”
“玲奈,準備下出門的衣服,我一會過來接你。”幸村說話開門見山。
“哈?現在就要嗎?為什麼要出門?都這麼晚了, 你快點回來,媽媽都念叨了好久了。而且,我在敷面膜呢沒空沒空,就這樣。”幸村玲奈十分果斷地拒絕了自家哥哥的要求,大半夜讓一個正在敷面膜的少女準備出門,告辭!
“你別掛電話。”已經預料到自家妹妹的下一個動作,幸村立馬開口阻止了玲奈,隨後他解釋起原因:“是一惠喝醉了,我送她回了家,她家人不在,我是男生,有些事我不太方便,所以接你過來幫她卸妝換個衣服。”
“啥?一惠姐醉了?你在她家?家裡還只有你們兩個人?”原本想要直接掛了電話的玲奈突然來了興趣。
“嗯。”幸村的回應十分淡定。
“等下等下!”玲奈換了個接電話的姿勢,語調稍稍揚起,“哥,你這車速突然這麼快我有點不適應。”
幸村玲奈一直都知道,自家哥哥和一惠的感情進展,慢得令人發指。
一惠遲鈍就算了,因為是自家哥哥去拱?)別人家的白菜,所以不能對別家妹子有太高要求。可是為什麼作為拱白菜的那位一點都不著急呢!萬一白菜被別人拱走了怎麼辦!
幸村精市不著急,她幸村玲奈都快急死了!
一聽到一惠醉了,哥哥在對方家,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玲奈的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燒:“老實交代啊哥,你用了什麼手段,突然和一惠姐進展這麼快?誒誒誒對了,今晚你是不是要對一惠姐那個啥啊……嘿嘿嘿……”
玲奈的語調裡已經可以聽出來笑的猥瑣,幸村連忙打斷:“少貧嘴了,趕緊換衣服,我一會來接你。”
“啊?喂?哥?你說什麼?喂?訊號不好耶……我聽不見了!”
然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嗯,親妹妹。
沒過一會,幸村的手機上收到了來自妹妹的郵件。郵件裡寫了一大段關於如何卸妝以及護理的詳細介紹。在這一大段文字的最後,還有一句話——加油哥哥!!今晚快把一惠姐拿下!我看好你喲てへぺろ(·<)~☆
如果說橫溝一樹是阻礙幸村和一惠的第一人的話,那麼幸村的妹妹幸村玲奈絕壁是撮合他倆的大先鋒。
照著妹妹寫的方法,幸村作為男生碰起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去用的東西。在一惠的化妝包裡找到了卸妝油和化妝棉,然後開始給一惠卸妝。
精緻的妝容褪下後是女孩清秀的面孔,一惠正安詳地睡著,均勻的呼吸聽得出來此刻的她睡得很香。至於一惠身上那條性感過頭的小禮裙,出於禮貌,幸村也沒有去動然後再給她換睡衣。
此刻幸村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女孩安詳的睡顏。情不自禁地探過手,微涼的手指貼上了對方溫熱的臉頰。
似乎是感受到了這個觸碰,一惠皺起眉毛,細微地嚶嚀了一聲。
然後,她就醒了。
幸村也沒想自己的動作會把人吵醒,他柔下語調:“抱歉,弄醒你了。”
“啊沒關系,我有點不舒服,所以才會醒的。嘶——頭好痛……”看起來,一惠的酒勁已經退了下去,她就是還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沉的。
臥室裡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是沒有完全合上的門投進的一道暖黃色燈光,幸村正好擋在那道光前,一惠的眼睛沒適應灰暗,因此她看不清四周的場景。不過,發自本能的熟悉感還是能讓她多少猜中:“我在家了?”
“嗯,你喝醉了。”
“喝醉了??啊想起來了,是那杯酒……嘖,是那個叫優夜的家夥。”
一惠忍不住抬起手揉著自己的眉心,不僅被騙了喝酒,還沒套出線索。果然是她圖樣圖森破,牛郎店的家夥果然嘴裡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掙紮著從被子裡爬出來開啟了床頭的臺燈,柔和的燈光橙黃,照亮了房間內兩個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