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你……”
急促的話語乍然而止,因為門口的來人根本不是一樹期待的橫溝一惠。
來者有兩個人,敲門的是一個穿著正裝打扮十分幹練利落的短發女人,她身後站著一個同樣穿著正裝的男人,男人手上拿著小本子和筆,似乎打算記錄什麼。
女人熟練地從衣袋中掏出了證件,開啟朝一樹出示:“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佐藤美和子,這位是搜查一課的高木警官,請問你是秀德高中的橫溝一樹嗎?”
“唔……我是。”
“昨天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你在哪裡?”
上來就是直截了當的問題。一樹還沒從一夜未眠的睏倦中反應過來,他盯著昨天的臉足足愣了十秒,才開口回答:“我在神奈川啊。”
“神奈川?逃課去神奈川做什麼?”
嗯……可以不說嗎?
“不能說嗎?還是說那個時候你正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佐藤的聲線壓低了一些,語氣裡難免流露出幾分威脅的意味。
這話一樹聽得不舒服,沒有考慮直接朝佐藤吼了出來:“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說完之後他發現好像自己還真是在做不想告人的事,畢竟女裝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有誰可以證明你在神奈川呢?”
這時幸村從屋內走了出來,“我證明。”
佐藤看著幸村,眯了眯眼睛,十分仔細地打量著後者的臉。好像是想起了什麼,隨即從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很模糊,是某處監控錄影某一時刻的截圖。佐藤指著照片上的人影,質問道:“這個人是你吧?”
照片上的畫面正是近一週以前,一樹和西岡真太郎在帕青哥店門口起了沖突,一惠把人踢倒以後的的那一幕。幸村也站在事發中心的外圍,他正拉著女孩的手,轉身欲走的樣子。
幸村點頭。
得到肯定後,佐藤繼續說道:“那麼橫溝一樹的不在場證明,我對你的可信度持以懷疑。”
“媽的一個勁說的都是什麼鬼,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樹煩躁得緊,那些不良時期的口癖下意識地說了出來,口吻顯得十分粗魯。
“西岡真太郎的屍體今天淩晨被人發現,請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
西岡真太郎的屍體於淩晨在某家庭餐廳後巷的垃圾堆被發現,司法鑒定死亡時間是前一日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死因是被人勒死,死後還被切掉了生|殖|器。
西岡的人品不太好,同時在和七名女性|交往,除去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女以外,甚至還有年過三十卻仍舊單身的富婆是他的交往物件。
這聽起來就像是牛郎店的男公關一樣。
總結來說,西岡真太郎就是個仗著有顏值隨意亂搞的渣男。死後被切下某個重要的部位,極大可能就是為了報複。
在警方調查下,家庭餐廳的店長西山透露了幾天前在門店的對面發生過一起爭執。調取監控錄影後,佐藤馬上著手了對監控中出現過的人的調查。
第一個查到的就是橫溝一樹。
一樹前一日和姐姐互換身份去了神奈川,因而在秀德高中留下了缺勤記錄,這更是引起了警方的懷疑。
“嘖那和我有什麼關系啊,西岡什麼的那是誰?”
“你不認識他嗎?那你怎麼和他打起來的?”
這一次換佐藤疑惑了,按照目前所調查到的線索。可以推出這樣的可能性,此前橫溝一樹與西岡真太郎發生過沖突,而這個沖突,有可能就是與他相關的女性被西岡真太郎傷害過。於是殺人動機由此而來。
可是一樹和西岡根本不認識的話……
“不認識啊……我打錯人了嘛……”而且真正把人踢翻的是自家老姐。
佐藤:……
“你妹妹呢?”佐藤指著照片上被幸村拉著的女孩問道,“這是你的雙胞胎妹妹吧?”
“那是我姐。”
“她人現在在哪裡?”
“我姐失蹤了,話說你們這些吃著國家飯的人民公僕到底是做什麼的?沒意義的東西一直問,我姐失蹤了你們卻不管還說什麼不到24小時不受理?這是幾個意思?”一樹越說越激動,盯著佐藤的淺茶色眼眸也隨著情緒暴露著乖戾。
“一樹,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