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二胡伴奏,所以指揮巴不得她開口撤下他們。
臺上一下子清空了,只剩下卓小然孤零零的一個身影,看著有些淡薄。
安可看了下四周,覺得自己有必要當這個領頭羊捧場,便毫不猶豫地用力鼓起掌來。在這安靜的大廳裡,掌聲突然響起,未免顯得很突兀。但緊接著,第二個人的掌聲響了起來,這個人自然是謝嘉俊。
見安可和謝嘉俊都鼓掌,駱歐只好再次顯示自己的風度,也跟著鼓掌。三個巨頭都給面子,其他人都跟風拍起手來,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卓小然雖然學了好幾年的二胡,但是當眾表演也是第一次,心裡未免有些緊張。她搬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停頓一秒後,開始了她的演奏。
音樂一出來,四周頓時沸騰了,這個曲子很難不讓人新胸澎湃,因為這首曲子正是鐵血丹心。
卓小然的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從她指間流淌出來的音是震撼人心。而這首歌選的更是好,可以說是喚回了大部分人心中的回憶,在座每一位上了一定年齡的創業者,誰不曾有過一段窮酸的歷史?
毫無疑問,和駱雪瑩那一曲鋼琴相比,卓小然的二胡更深入人心,更能控制人的感情。
一曲畢,人們的思緒卻還久久不能平複,深陷在回憶中一時回不了神。
國粹畢竟是國粹,只要是中華兒女,在中國大地上長大的,都有共鳴,這是鋼琴取代不了的。不用比較誰贏得掌聲多,不用看誰的氣勢強大,人們臉上陷入回憶的神色已經說明瞭一切。
沒想到卓小然的風采一下子蓋過了自己,駱雪瑩不開心地跺了跺腳,叫了聲爸爸,“你看,這女人是故意來拆我臺的吧。”
駱歐心裡也很不舒服,本來是想把駱雪瑩打造成十項全能的才女形象,萬萬沒想到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但礙於謝嘉俊和安可,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把下面的拍賣環節提早安排上來。
拍賣的無非是一些珠寶首飾,駱歐謙遜地說了一堆開場白,無非是自己生意做了這麼大,都是靠人民群眾的支援,現在到了饋謝大家的時候,所以要將拍賣來的錢成立一個的養老基金,專門救助那些行動不方便且家境困難的老人。駱歐這一招很高明,至少能夠收買人心,將來即便開養老院是抱著賺錢的目的,也已先入為主地有了一個良好的口碑。
展臺上的珠寶讓人眼花繚亂,最低開價都要十萬,這對卓小然來說,一年不吃不喝都拿不出這個數字。
安可見她無精打採,便問,“泥喜歡哪一個?”
卓小然違心地道,“都不喜歡。”
安可點頭,“確實品位很差。”
駱歐在旁邊聽了幹咳一聲,忍不住開口道,“安先生,這些珠寶都是名家設計的。比如這一枚紅寶石戒指,四周大大小小鑲嵌了二十顆碎鑽。”
安可不以為然,“碎鑽不值錢。”
駱歐笑道,“碎鑽是不值錢,但它們僅僅只是點綴,寓意眾星拱月。而當中這顆紅寶石才是主角,是名貴的鴿血紅。”
卓小然好奇地問,“什麼叫鴿血紅。”
駱歐還沒說話,駱雪瑩就冷笑了聲,嘲諷地道,“這也不知道。”
卓小然無壓力地聳肩,她一沒錢二不感興趣,不知道也很正常。
駱歐責備地瞪了女兒一眼,然後解釋道,“紅寶石的顏色越深越為上品,一般是呈血紅狀,但是鴿血紅在純淨的紅色之中還有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藍,要是不仔細看就注意不到。能被稱之為鴿血紅的紅寶石少之又少,而且大多數是出産於緬甸。”
“這一顆多少錢?”
駱歐伸了個兩根手指出來。
卓小然試探性地問,“二十萬?”
駱歐笑著糾正,“兩百萬。”
卓小然伸了伸舌頭。
駱歐笑道,“小姑娘,要不要?”
卓小然,“要它做什麼?”在她眼裡,還不如買房買車買吃的來的實惠。
駱歐,“當傳家之寶。”
卓小然忙搖手,自嘲地道,“對我們普通老百姓傳家寶有房子就行了。”
駱歐爽朗的笑了起來,轉頭看向駱雪瑩,道,“丫頭,爸爸買給你做嫁妝好不好?”
駱雪瑩撒嬌似的哼了聲道,“才兩百萬,就想打發我。”
話是這麼說,但心裡頭卻早已將其視為囊中之物。
這雖然是駱歐安排的拍賣會,但拍賣的首飾卻是由不同的客人提供的,這一枚戒指起價二十萬,然後以十萬為一個單位地向上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