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雪瑩皺起眉頭。
見狀,卓小然暗地裡拉了安可一下,示意他閉嘴。
酒保聞著空氣中氛圍不太對勁,生怕這場火會莫名其妙地燒到自己身上,於是趕緊給駱雪瑩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後躲得遠遠的,明哲保身。
駱雪瑩拿起酒,晃了晃,卻沒有喝,反倒是不遠處的安可,捏起酒杯一口氣把酒給喝了。
然後氣呼呼地對酒保道,“給我一杯水。”
酒保不敢怠慢,立即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他,安可的表情這才鬆弛下去。
從剛才到現在,這家夥一句話也沒說,肯定有問題,他到底是怎麼了?
駱雪瑩瞥過謝嘉俊,對酒保道,“沒看到謝總的酒杯空了嗎?還不快滿上,真沒眼力勁。”
酒保深知大小姐的脾氣,她這是一肚子鬱悶沒地方撒,而自己就是被她撒氣的那個倒黴鬼。於是,他二話不說,趕緊拿起酒瓶,要替謝嘉俊滿上。
謝嘉俊伸手擋住酒杯,道,“不用了。”
駱雪瑩在那邊冷哼,“謝先生連這點面子也不給嗎?好歹我們兩家還在談生意,就算不做朋友,也是商友吧。”
聽她這麼說,謝嘉俊也不能明著反駁,畢竟一筆生意還沒完全落實,所以也只能先忍忍了。
於是,謝嘉俊將酒杯推回給酒保道,“麻煩了。”
雖然氣氛有些低迷,但總算是顧忌了駱雪瑩的面子,所以駱雪瑩沒再說什麼。
“等等。”這次出聲的安可。
這家夥又怎麼了?
安可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道,“泥門是不是故意的?”
駱雪瑩,“什麼意思?”
安可指著酒瓶和水瓶道,“我好不容易讓這兩個瓶子的液體保持一致,你們又來搞破壞。”
卓小然愣了一分鐘,搜腸刮肚地回想,突然靈感一閃,終於給她想明白了。
剛才進來的時候,水瓶和酒瓶裡的液體是在同一道水平線上的。她和謝嘉俊各自點了一杯水和一杯威士忌後,兩個酒瓶的溶液還是基本持平。之後,卓小然又點了一杯水,水瓶就比酒瓶少了幾百毫升。而安可的強迫症就此爆發,於是就給自己點了一杯威士忌,好不容易將兩個瓶子的溶液持平。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就是駱雪瑩。自從她要了一杯威士忌後,安可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水瓶比酒瓶少了幾百毫升,弄的他只好再給自己點一杯水。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他剛鬆了口氣,誰知,駱雪瑩來了。她點的這一杯酒,讓酒瓶又比水瓶少了,接著謝嘉俊又是一杯……他要一口氣喝兩杯水,才能持平,這還不撐死他。
所以,安可爆發了,從口袋裡一下子掏出一疊錢,用力拍在桌子上,對酒保道,“酒瓶水瓶都給我!”
酒保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又不敢得罪客人,只好乖乖地把兩個酒瓶遞了過去,順便給了他幾個空杯子。
安可先將酒平均分配倒入杯子裡,再將水加入杯子裡,一共分成四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安可喝幹四杯酒,鬆了口氣,道,“終於……”
他敲了敲空瓶,“不會再有多有少辣窩眼睛了。”
卓小然,“……”
謝嘉俊,“……”
就連駱雪瑩也沒話了。
卓小然見他迅速發紅的雙頰,擔憂地問,“你還好吧?”
安可打了個酒嗝,“好,好得很。沒東西膈應我,有什麼不好。”
說著,他搖搖晃晃地跳下椅子,“我去上個廁所。”
完了完了,這家夥多半喝高了,連語調都變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