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紀律也爬上了城樓,左右張望了一番,便朝著林火他們走倆。
紀律拱手笑道:“林大俠!真是好久不見!”
林火已經基本知道了他們也是受鬼見愁牽線搭橋到了這裡,便笑著說道:“這位紀律大俠,我可是久仰久仰。”
紀律被林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攤開雙手說道:“火哥,我可是來幫忙的,你要是再這麼取笑我,我可就走啦。”
林火趕緊上前將紀律手掌握住,“當年昂山一別,沒想到如今在此相見。”
紀律哈哈大笑,“我們當年見面的時候,也料想不到,我如今成了花燭幫的幫主,而火哥,已經成了天下聞名的白袍梅落林大俠。”
林火趕緊說道:“我可算不得什麼大俠,這次要不是你們出手相助,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攻下涼平城來。真得多謝兄弟們才是。”
“哎!這麼說,火哥你就是見外了。”紀律正色說道:“我們這些江湖人,雖然本事低微,但也有一顆愛國之心。於公而言,曌空公主才有人主之相,才能給大燕帶來複興。於私而言,我們之間可是過命的交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火心中感動,他又對紀律說道:“等此間事了,必須要和兄弟們大醉一場。不過……”林火面露憂色。
紀律問道:“火哥有什麼為難之事?說出來兄弟給你分憂。”
林火點頭說道:“我還是擔心寶鳩城與圓固城的金甲侍從,若是他們兩面夾擊,我們應當如何是好?”
紀律聞言搖頭,“這行軍打仗的事情,我就不太瞭解了。千面大俠給我們的計劃裡面,也沒有提到什麼寶鳩城還有圓固城的事情。”
既然紀律都這麼說了,林火也只能皺眉。
他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孟然之派出的斥候,能夠帶回一些好訊息,至少不用讓他這般憂心。
便在此時,孟然之奔上城樓而來。
林火看到他面色沉重,便知道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孟然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找林火,而是尋了城樓守衛,下令堵塞城門。另外三座城門還算是完好無損,偏偏林火腳下這一扇門已經被小石頭用金剛神力從內部推倒,為今之計只能用巨石與沙土將城門掩埋。
而需要掩埋城門的原因只有一個。
在謀劃今夜偷襲之時,林火,孟然之還有太史殊一致認同,只有一種情況,需要重新緊閉城門,那就是南北兩城夾擊而至。
這結果顯而易見。
林火一個驚蟄瞬步,已經趕到了孟然之的身後,“然之!他們來了?”
孟然之回頭看著林火,沉重點頭,“斥候回報,南北兩城援軍已至。我們不可能來得及撤退,只能做最壞的打算。”
死守。
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林火將雙拳緊握,“難道是燭龍的計策失敗了?”
孟然之沉默了片刻,隨後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就連那燭龍,究竟有沒有針對寶鳩與圓固計策,都不知道。”
林火堅定搖頭,“燭龍他絕對不會坑害我們。”
孟然之深深看了林火一眼,“我不知道你和燭龍是什麼關系,不過這些現在也不重要了,為今之計,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抵擋住兩軍夾擊,然後向曌空公主求援求援。我記得煙雲軍應該離我們不遠,只要我們能夠撐住一天,最多兩天,就能夠扭轉局勢。”
林火咬了咬牙,“只怪我們冒進。”
孟然之勸慰道:“不是我們冒進,而是時局緊迫,不得不行。”
林火點了點頭,“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太史師兄與孟純將軍現在哪裡?”
孟然之指了指城下說道:“我已經將軍情告訴了他們,純哥與太史先生正在教授甲士守城時候能夠用到的陣法。”
兩人這邊正說著,紀律與小石頭也趕了過來。他們零星聽到一些話語,也知道現在戰事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