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潤輕聲說道:“我三日前就已經進入了青瓦城,聽聞這間酒館裡有鴿肉供應,也曾過來飽餐過一頓,確實味道不錯。不過令我奇怪的是,這家酒館這三日內,總共飛走過三隻鴿子。肉鴿能夠飛得這般迅速?又或是,一家做肉鴿生意的酒家,會讓鴿子白白跑走這麼多次?”
聽完薛富貴的話,林火暗嘆一聲,今天早些時候,他還受過店裡人的恩惠。而薛富貴的臉色已經是一片鐵青,“怪不得我被暗殺的訊息會被吳軍知道!怪不得將軍府中出事之後,左徒明會來得這麼快!”
白潤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能夠確認訊息洩密的源頭,那麼還請薛將軍動手抓人吧。”
薛富貴怒哼一聲,便領著兩名甲士上前。他們也不多話,直接將房門撞開。
門扉剛剛撞開,店裡便飛出兩支弩箭。
薛富貴反應迅猛,立即側身避過。可還是有一名甲士肩膀中箭,向後跌倒在地。
“王猛!”薛富貴見到手下手上,面上怒氣更甚,“吳國奸細!真是找死!”他運起金剛真元,直接沖入店中。
另外一名甲士先將袍澤拉到一邊,隨後也沖入店中。
酒館之內立即響起兵刃聲響。林火見到有人受傷,猶豫了片刻,也準備進入店中幫忙,但是他的肩頭卻被白潤按住。
林火看了一眼白潤,白潤微笑說道:“你便不想知道,我們為何而來?”說完這話,他又看了身邊孟然之一眼。
孟然之微微笑道:“先生還有事情不能與我說的?”
白潤拱了拱手,“並非不信任主公,只是我和對方也有約定……”
孟然之揮手將白潤打斷,“先生不用解釋了,先生的為人我自然知道,先生有君子之風,我也不會讓先生難做。”說完這話,孟然之便掉頭走到一邊。
白潤又望向太史殊。
不等白潤說話,太史殊便哈哈笑道:“我明白,我明白。”他也跟孟然之同樣走到了一邊,兩人輕聲說這話,無意探聽白潤與林火想要說些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林火才搖頭笑道:“師兄,這會兒你可以說了吧。”
白潤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其實派我來的人是花袍。”
“花袍?”林火驚疑出聲,但他還是沒有將音量放大,“你是說,現在花袍和鬼見愁搭上了關系?不對!”林火皺眉說道:“你方才說鬼見愁持古派如今有兩位掌事人,難道另外一位就是他?”
白潤笑而不語,方寒沉聲說道:“掌門自然是千面,姜先生只是作為客卿,以後稱呼姜先生,可以稱他為燭龍。”
“呵。他給自己取得這名字可是厲害。”林火失聲笑道:“燭龍睜開眼睛就是白晝,閉上眼睛就是夜晚,吹氣為冬,呼氣為夏。怎麼,他這是要呼風喚雨?”
煙雨蓑衣面上依舊沒有表情,“先生是怎麼想的,我並不知曉。”
三人說話間,酒館內的打鬥聲音已經小了許多。
林火搖了搖頭,並不在這些事情上多去糾結,繼續問道:“那花袍將師兄你送來,是為了什麼?”
白潤看了一眼酒館之內,“花袍他希望我能夠輔佐薛富貴,否則憑薛富貴一人,難以抵擋住三方聯軍。他打仗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那些勾心鬥角……咳咳咳……”
他沒有把話說完,原來是薛富貴已經從店裡走了出來。
薛富貴一邊朝外走,一邊還回頭吩咐,“還有抵抗,就全部殺了!剩下的關進大牢,嚴加審訊。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多少同黨。”
趁著薛富貴吩咐手下的時候,白潤又在林火耳邊輕聲說道:“花袍處處在為你著想啊。”
聽到白潤說了這話,林火頓時覺得心中一熱。姜杉就算現在身處暗處,依舊在想方設法地幫助他。
林火已經徹底明白了花袍的意思。他讓白潤來幫助薛富貴,便是鞏固南方屏障,為林火與武夢入燕奪權,營造出更多機會。
姜杉這份苦心,林火又怎麼能夠辜負。
見到薛富貴已經重新走了回來,白潤拍了拍林火的肩膀,隨後行到薛富貴面前,拱手說道:“我幫將軍解決奸細,不知道將軍要給我什麼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