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到甲士之間從中分開,四名兵卒押著五花大綁的兩人行了過來。那被捆綁的兩人,正是早該逃走的太史殊與費鉞。
林火驚訝出聲,“這是!”
薛富貴見到林火驚訝的臉色,得意地哈哈大笑,“我手下將士可不是吃素的,你以為沒了你的保護,他們真能夠跑出將軍府外?”
遠處兩人走近。
費鉞見到人群之中林火,立即雙膝跪下,大聲說道:“都是在下無能!沒能完成恩公的託付!在下該死!”一邊說著,他已是要痛哭流涕。
林火趕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這事情不能怪你,況且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躲了。”
“不用躲了?”費鉞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另一邊太史殊已經見到了孟然之,他猛然張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主公?主公!主公真的是你!你,你,你……”太史殊一陣語無倫次,最後更是涕淚縱流,“主公沒事就好,主公沒事就好啊!”
太史殊那釋然模樣,可以想象他這些日子以來,在自己心中是何等自責。
孟然之也是雙目含淚,沖到太史殊將他牢牢抱住,“並非先生之錯,當初全是然之之過,才讓先生受此折辱。是然之對不起先生啊。”
薛富貴看到兩邊抱成一團,不由翻了個白眼,小聲說道:“什麼叫折辱,我這些日子對太史殊不錯啊,這孟然之就知道瞎說話。”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將雙方分開,“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大人,哭得就像是閨房裡的姑娘似的,丟不丟人?”
這幾人方才也是情難自禁,現在被薛富貴叫破,各自便覺得有些尷尬。
薛富貴哼了哼聲,讓甲士給太史殊與費鉞鬆了綁。
費鉞還是平生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見著這些大人物,不由地便縮頭縮腦起來。
林火看了費鉞一眼,想著正好把費鉞他們的事情與薛富貴說了,省得他們以後遭人迫害。於是他便拉著費鉞手腕,將他帶到薛富貴面前,將費鉞一眾人在青瓦城中遇到的折磨與黑暗簡略說了一遍給薛富貴聽。
薛富貴面上怒氣越發深重,當即破口大罵,對副將陳吉喝道:“陳叔!青瓦城下面居然還有這麼多蛇蟲鼠蟻?立刻把那個張獄監給我抓起來!”
陳吉低聲說道:“將軍,這話事情到處都有,也不只是在這青瓦城裡。”
薛富貴雙目一瞪,“我不管別處是什麼樣子,在我薛富貴治下,這種事情決不允許發生!”
陳吉搖頭苦笑,但是薛富貴既然發話,他也只能點頭應下。
到了此時,林火心裡才鬆了口氣,這一次營救算是圓滿完成,甚至還有不少意外之喜。
薛富貴對林火說道:“事情也差不多了,你現在是要連孟然之和孟純也一併帶走?”
林火點頭說道:“我那邊戰線,正好缺了統帥與大將,然之與純哥可以幫上大忙。”
“行行行。你全部帶走。”薛富貴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反正我留著他們也是無用,你統統帶走就是。”
林火拱手笑道:“那我就謝過薛大將軍啦。”
薛富貴瞪了林火一眼,“少給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帶上你的人快點滾,別給我留在這裡添堵。”
林火笑而不語,這麼些時間接觸下來,他多少也知道了薛富貴的脾氣。薛富貴就是一個有著貴族清高的熱血青年,從根子上來說還是個好人。
既然此間無事,林火便準備告辭。
可就在此時,城牆方向突然金鑼“哐哐”大響!
薛富貴眉頭一沉,低聲說道:“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