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邊這麼想著,林火便開始尋思,這飄花樓哪裡適合潛入。他心裡尋思著這件事情,可卻突然間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
林火回過身,再次來到那名招客姑娘面前。
招客姑娘不耐煩地看著林火,“你這人有完沒完,難道還想要鬧事兒?我可告訴你,咱們飄花樓能夠在青瓦城屹立不倒,便是不怕有人鬧事!”
林火不答,伸手向懷中掏去。
招客姑娘面色大變,只當林火要當街行兇,嚇得驚聲尖叫。立即就有護院圍了過來,惡狠狠地瞪著林火,“小子!我警告你!別想鬧事!”
“我沒想鬧事。”林火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只想問……”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你們這裡收不收銀票?”
他手中分明拿著一張“三千兩”的銀票。
這下輪到護院與姑娘們面面相覷。
不多時飄花樓老鴇親自來迎林火。她摟著林火的胳膊,唯恐林火突然消失不見,“小哥是第一次來我們飄花樓吧,你可放心,我們飄花樓的姑娘絕對是全青瓦城最好的,才貌雙絕,就連昌隆來的客人都流連忘返呢。”
林火只覺得被那老鴇摟得有些難受,趕緊把手臂從老鴇懷裡抽了出來。
老鴇面色不變,“你這小哥,就不懂我這種歲數的好。”
林火定睛去看,這飄花樓的老鴇確實風韻猶存,不過林火的心思可不在這上面,他就想快些找到張狗兒。
或許是察覺林火對自己沒有興趣,老鴇便喚了兩聲,“傲雪,東籬,還不快來見客!”
老鴇這麼一喊,立時有兩位姑娘圍了過來。一人白衣素裙,看著清心寡慾。另一人鵝黃色長裙,透著些許古靈精怪。
林火不由在心中贊嘆這老鴇識人準確,當真是猜得到林火對誰念念不忘。
這會兒正午剛過,飄花樓也是剛剛開門不久,樓裡還沒什麼客人,那兩名姑娘便引著林火往大廳空處隨便坐著,而老鴇則放慢腳步,落在林火身後,與那在門口對林火惡語相向的姑娘並行。
老鴇對那姑娘,便沒有對林火的好臉色,“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差點錯過一頭肥羊。”
那姑娘委屈道:“看他那穿著,誰知道他身上還有鉅款,況且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偷蒙拐騙來的錢財。瞧他那窮酸樣,只怕這些錢啊,來路都不幹淨。”
“你管他是怎麼來得錢。”老鴇不滿說道:“我們只管把這些錢變成我們的,錢的來路與我們有什麼關系?你下次招子放亮些,要是再錯過了肥羊,你自己去水房領罰。”
那姑娘顯然是對水房怕極,唯唯諾諾地應了下來。
林火如今天人境界,耳聰目明,她們之間的對話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對於她們所說的事情,林火自己也是哭笑不得。這三千兩銀票,分明就是過去山師陰留在他這兒的。林火平日裡沒有用得著花銷的地方,自然是用不到這些錢財。想不到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想不管那些,既然是山師陰的錢,林火自然花了也不會心疼。他豪氣地點了不少酒水吃食,這些都會給兩位姑娘算上分成,自然是哄得兩位姑娘笑靨如花。其中那位講座東籬的姑娘,死了名地往林火懷裡鑽,還不時在林火耳邊吹起,搞得林火面紅耳赤。
林火心想可不能繼續這麼下去,既然火候也差不多了,也該做些正事兒。他便對兩位姑娘詢問道:“我聽說那張大人的侄子張狗兒是你們這兒的常客,卻不知道他在不在樓裡?”
“你說狗哥啊。”東籬咯咯笑著,“他可是從昨夜就在我們這兒拉鋪,只怕這會兒都還沒起呢。”
林火看看外面的時辰,都已經過了正午,那張狗兒居然還沒起來?時間不等人,林火可不想在這裡和那張狗兒幹耗著,他便問道:“那張狗兒現在在哪兒?”
便在此時,林火身後穿了一身冷哼,“你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