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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水寨為何會突然大火炎上?
孟然之與太史殊同時回頭去望,別說孟然之面上滿是不可思議,就連太史殊也是一臉駭然。
燕國水軍與吳國戰艦在江面上正面廝殺,可不曾放過半個吳國甲士過去,怎麼就被燒了營寨?
孟然之與太史殊對視一眼,兩人最先想到之事,便是山師陰突然反水,在這緊要關頭給燕軍狠狠插了一刀。
但是很快,太史殊的目光定格在同樣熊熊燃燒的吳國大艦身上。
那吳國大艦此時已經沉沒大半,雖然火焰仍未熄滅,但是完全隕毀,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太史殊盯了片刻,又望向江面,哪裡江水翻騰,渾濁一片。
太史殊雙眼一眯,宛若被閃光灼傷了眼睛,低聲呢喃,“不可能的……”
孟然之聽到太史殊低聲話語,急忙說道:“先生可是發現了什麼?”
太史殊並未回應,只是望向水寨方向,不斷重複,“不可能的啊……”
孟然之大惑不解,到底是何等奇謀,讓太史殊這般失態?
太史殊又向前幾步,撐住船邊,低頭望向江面,似乎在反複搜尋什麼。
孟然之同樣上前,順著太史殊目光左右巡視,可入眼處便是渾濁江水,又能夠看出什麼不同之處?
“先生。”孟然之輕聲問道:“這龍江可有不妥之處?”
太史殊頹然一嘆,“主公不曾發現這龍江之中,少了些什麼?”
孟然之聞言再看,依舊是一無所獲。
太史殊仰起頭來,慘然一笑,可他眼中卻又透露出敬佩神采,“我們燒了吳軍大艦,可為何這江面上根本見不到多少浮屍?這些屍首去了哪裡?又或者,這些人去了哪裡?”
孟然之聞言一愣,隨後大驚失色,“這,難道說吳軍大艦根本沒有傷亡,是他們棄船之後,登上岸邊,放火燒了我們的水寨?”
太史殊嘆了口氣,“只怕是左徒明早有預謀,他從一開始便準備放棄大艦,更是自己留下表露出與我們決一死戰的模樣。其實是為了掩護那些大艦之上甲士,放火燒毀水寨,讓我等失去依託,才是他真正圖謀。”
孟然之只覺背脊發涼。
江上火光沖天,岸邊同樣火光沖天,可孟然之此刻心情,卻宛若跌入冰窟之中。
太史殊宛若在此刻失去了所有氣力,垂首嘆息,“左徒明先而知之,一步多算,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啊。”
燕軍水寨之中,已經是煉獄模樣。
聞天站在火場之中,身上衣甲盡濕,可他面上沒有半點狼狽模樣。他此刻已經放下了鬼面,燕軍全無戰意,他便立在戰場中央,面無表情,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他此刻望著火場,可是嚴重空洞,不知是在望向何方。
想來他方才落入水中,也是特意為之,而他如此巧合地將大艦船底開出大洞,也不會是什麼巧合。
這世上原本便沒有多少巧合,一切都在謀劃之中。
過不多時,一名吳軍甲士奔到聞天身前,單膝跪地說道:“大將軍,燕軍守將孫俊死守不退,方才被我軍圍困,孫俊最終自刎身亡。”
聞天愣了片刻,沉聲說道:“厚葬。”
甲士得令而去。
聞天再次陷入沉默,他望向水寨東北方向,低聲說道:“山師陰,你現在,在做什麼?”
江面上,燕軍水寨被燒,燕軍甲士陷入恐慌之中,這場江面決戰,已經有了勝負。太史殊與孟然之都明白,現在即便是拼死,也無法與吳軍同歸於盡。
這種時候,撤退的決定已然是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