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突然從江邊樹林陰影之中湧出許多黑衣武士。他們飛奔而來,將孟然之護在身後。
並聽到“當當當當當當……”一連串輕響,便是那些黑衣武士將天上箭羽擊落,一支也未能落到孟然之身上。
其中領頭黑衣單膝在孟然之身邊跪下,急促說道:“方才主公險些遇險,全是奴才責任!請主公降罪!”他那聲音,既然是有些尖細。
到了此時,這黑衣首領背脊上仍舊滿是冷汗。方才第一箭,若不是孟然之自己自覺準確,恐怕他們這些貼身死士,全部都成了擺設,更是成了笑柄。
孟然之卻是輕微搖頭,“這件事情,還是我之過錯。”他望了山師春華一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黑衣首領仍然自責,“主公必須責罰奴才,若不責罰,奴才還有什麼面目去見老主人。”他說得越急,話中尖細越是剋制不住。
這只黑衣人,便是孟林長期暗中訓練的死士,各個都是幹淨之身。而此次出征,孟林便讓他們跟了孟然之一起來。
他們便是孟然之後手。畢竟孟然之也不是迂腐蠢貨,他既然知道山師陰欲除他而後快,自然不可能不留後手。只是他也未曾想到,這底牌沒等來山師陰,倒是等來了山師春華。
見到黑衣首領者這般堅持,孟然之也只能點頭,“回去之後,自然會給你們懲戒。”
聽到這話,黑衣首領面色才恢複一些。他恭敬地對孟然之說道:“此地危險,還請主公先行回營。”
不等孟然之點頭,卻聽到江中床上,傳來“砰”的一聲悶響。
聞天又怎麼會輕易讓孟然之這煮熟的鴨子飛走?
距離合適,只見到聞天足下重重一踏,他腳下船頭立即下沉,水面直與船面持平,船尾更是高高翹起。
下一瞬,伴隨著那一身悶響,聞天擎著冷月寶刀飛身而起。
鬼面遮臉,寶刀藏月。
聞天身上散發出今天氣勢,宛若要將漫天月色引下凡塵,落在這江邊岸上。
“轟!”
巨響一聲!
既是船尾重落入水,驚起波瀾漣漪,還有水珠細碎晶瑩。又是聞天一刀斬入江岸,地裂塵飛。
揚塵之中,卻是兩名死士將聞天這刀接下。
可他們接得並不輕松。兩人七竅流血,雙膝跪地,鮮血更是從膝中滲透出來,他們這兩條腿顯然是廢了。
聞天刀氣縱橫,更是在岸上留下深深刀。還有一名死士用血肉之軀擋在孟然之身前,為他擋下這之名刀氣。
代價,便是他額頭至心口被剖開巨大創口,眼看是活不成了。
聞天這是準備憑著一人之力,殺光這些死士,也要讓孟然之有來無回。
黑衣首領立即起身,一邊抽出劍來,一邊將孟然之往身後推,“主公先走!”
聞天目光一甩,越過黑衣首領,徑直落在孟然之身上。
孟然之的武功可沒有那麼高明,就像是繼承了武家男子不通武藝的傳統。他被聞天這麼一瞪,竟然雙腿都不能挪動半寸。
黑衣首領發現問題,立即擋在孟然之身前,為孟然之擋住聞天氣勢壓迫。
聞天不由多看了那首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