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立即說道:“只要從朝中派出一名重臣前去監軍,事情便迎刃而解。”
孟然之,白潤對視一眼,皆是心中一沉。他們自然明白這是一場早就演練過的戲,目標不言而喻,便是針對孟然之。
武莫點了點頭,“愛卿說的有禮,卻不知道這個人選,愛卿可有推薦?”
那官員立即拱手,還未說話。卻有另外一人持牌出列,“臣願往。”
眾人定睛望去,正是太史殊。
武莫看了山師陰一眼,山師陰立即上前,“太史大人剛正不阿,賞罰分明,自然是極好的人選,但是太史大人,如今是大理寺卿,總領全國司法重任,可不能說走就走。”
太史殊微微一笑,“若是大王需要,臣在哪裡都會鞠躬盡瘁。”
武莫卻是搖了搖頭,“孤瞭解太史愛卿忠君愛國之意,不過愛卿確實不是最好的人選。”他又望向山師陰,“山師愛卿既然你說太史愛卿不適合,那你心中可有別的推薦?”
山師陰立即拱手,“臣心中有一最佳人選。”
武莫有意無意瞥了孟然之一眼,笑道:“快講來讓孤聽聽。”
山師陰轉身朝向孟然之,“這朝堂之上,論威望,論本領,論德行沒有人比禺山候更好的人選了。”
武莫哈哈大笑,“山師愛卿所言極是。”他直勾勾地望著孟然之,卻對文武百官問話,“諸位愛卿,以為禺山候如何?”
殿中“複議”之聲,此起彼伏。
武莫看著孟然之,面上滿是笑意,“看來禺山候,是眾望所歸啊。”
白潤環視一圈,他將雙唇一抿就要上前說話,卻又被孟然之用目光制止。
身為武官卻混了個文職的孟純已然看不下去,他這暴脾氣就要張口罵人,卻被太史殊一把拽住。太史殊低聲說著,“此時再出頭,那便是忤逆聖言。”
孟純急得將太史殊甩開,“那怎麼辦?就讓他們這麼坑害然之?”
太史殊扭頭望向山師陰,“他用陽謀逼之,主公不好避讓,但是他以為自己穩操勝券?”
說話間,孟然之已經走出列外,立在山師陰身側,拱手說道:“大王盛情,臣自然願往。”
“好!”武莫用手拍著王座把手,龍顏大悅。
“不過!”孟然之又開口說話,“臣還有一個請求。”
武莫點頭說道:“禺山候盡管提。”
“臣怕臣一人力有不逮。”孟然之看著身邊山師陰,“臣要山師通政使同行。”
武莫嘴角笑容一僵。
卻聽到山師陰拱手說道:“臣願往!”既然劃出道來,山師陰也絕不會退縮。
朝中一片嘩然。
山師陰眯眼笑著,對孟然之輕聲說道:“你不提,我也是要隨你去的。”
孟然之同樣微笑,低聲對山師陰說道:“戰場艱險,通政使書生文弱,可要當心流矢意外。”
山師陰還以微笑,“戰場艱險,禺山候同樣需要小心謹慎才是。”
兩人相視大笑,笑聲只把殿中嘈雜壓了下去。
可任誰都能看出,雙方對視眼中,唯有冰冷。
昔年同進退,今朝各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