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富貴哈哈一笑,“你們這位軍師,到還是懂得道理。到了我銅人軍手中,任你是過江龍,也得俯首帖耳。”
聞天不為所動,淡淡說道:“你私自帶兵出境,薛將軍已經知道,而且頗為震怒。”
薛富貴面色一變,“這老賊禿……他有什麼好生氣,我這還不是為了幫他把兒媳婦找回來。”
聞天並不管他,只管自己說道:“你說,若是你不僅私自帶兵離家,更是死傷過半。薛將軍又會作何感想。”
薛富貴面沉如水,“你威脅我?”
聞天不答,但是他越是面無表情,看著越是令人氣惱。
薛富貴看了一眼聞天所乘船隻,冷冷一笑,“你那艘小船,最多不過二十人,誰給你的膽量,要讓我千餘銅人軍死傷過半?”
聞天捏住刀柄,緩緩抽出刀鞘。
冷月刀便是在這豔陽之下,依舊令人身感清冷。便如同一彎寒月,對映在這陽光之下,依舊難讓它熱冽起來。
聞天緩緩拔出冷月刀,緩緩將刀尖指地。
刀光冷冽,一如聞天一向面容。他看著薛富貴雙眼,淡淡說道:“就憑,我是聞天。”
明明無論是動作,亦或是話語,聞天都沒有用上重力,但他身上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他說要讓銅人軍死傷過半,必定會讓銅人軍死傷過半。
薛富貴皺了皺眉,但是他畢竟少年心性,並不服輸,“我可是聽說,你下九霄之時號稱三十歲可入天人,偏偏這些年不得寸進。你明明最新武學,偏偏弓馬嫻熟做了將軍。這使你心念難以通達,達不到天位,你連我這金剛之身都破不了,說什麼大話。”
聞天解下腰間鬼面,“天位,金剛,又能如何?”
說話間,聞天已經將那鬼面戴在面上。
覆面為鬼!
聞天身上氣勢陡然攀升,薛富貴面色一沉。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舉起直刀,反應過來之時,面前聞天已經沒了蹤影。
去了哪裡?
天上!
薛富貴立即抬頭,便覺得聞天身上衣袍飛揚,幾乎將那日光遮蔽。
聞天不曾飛舞,他只是飛躍,他不到天位。
可是他身上氣勢何等驚人!
刀出如月,白日似夜。
便聽到聞天一聲暴喝,“跪下!”
薛富貴怎麼會跪,薛家子弟的尊嚴決不允許他跪下。
他挺住脊樑,舉起直刀,咬緊牙關。
巨力從天而降。
雙刀互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