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師陰繼續說道:“他能活多久?”
林火嚥下口中兔肉,艱難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就連真元都沒用了。輸多少,他都不會睜開雙眼。”
山師陰點了點頭,“若是沒有看錯,若是和我們在一起受罪,姜杉最多隻能再活三天。”
“三天?”林火霍然起身,雙手握拳,“你沒有看錯?”
山師陰沒有立即回話,他只是望向林火身下地面。
林火壓抑住焦慮心情,緩緩坐下,“我們該怎麼辦?”
山師陰看了姜杉一眼,“既然我們不能將酒鬼撇下……”
林火點頭,堅定說道:“自然不能,呂烽已經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一個兄弟。”
山師陰又看林火面孔,似乎在確定林火說的是否真心實意。頓了片刻,他才繼續說道:“但是我們也要考慮自身安危。”
林火搖了搖頭,“先救姜杉,再說其他。”
山師陰面上笑意消失,又重新掛起,“其實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什麼方法?”林火聽聞有救,自然是來了精神,在火堆面前正襟危坐。
山師陰在腰間摸索,掏出一塊玉牌。
這塊玉牌林火自然清楚。因為山師陰也曾經將這玉牌交給過林火——山師令牌。
林火當初不曾識貨,得虧是白潤對這些玉石頗感興趣,為他指引了一番。直到那個時候,林火才知道,山師陰交給他的令牌價值連城。
光是所選的和田玉,便已是世上極品。再加上“山師家”這明面上富可敵國的家族,還有他暗地裡“九嬰”的身份。那小小玉牌,便是山師陰座上貴賓,不知多少對其趨之若鶩。
可是如今山師陰拿出這塊玉牌,又是什麼意思?
林火眼露疑惑,定睛看著山師陰。
山師陰將那玉牌晃了晃,又放回懷中,“我這些日子,已經收攏了不少九嬰殘部。其中便有據點在此處向南兩日路程。”
林火已經不是那個懵懂少年,山師陰稍稍點撥,他已經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先去找那九嬰據點。九嬰便能夠提供我們安全,到時候再找大夫給姜杉醫治?”
說罷,他便是皺眉不語,低頭去看姜杉。
眉心那扭曲川字,就像是他此刻心中躊躇。
山師陰在一旁說道:“想救姜杉,這是唯一的辦法。”
“唯一的……辦法?”林火輕聲重複。
他又怎麼會知道山師陰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山師陰與姜杉之間裂痕,林火或許下意識地發現了什麼,但是在他腦中卻是全無概念。真要到了九嬰地盤,山師陰真會全力救他?
這些問題並未困擾林火,但是林火還是找到了此間問題,“酒鬼身上的毒,就連你和白潤都束手無策,要是到了九嬰,一日只能,真能找到神醫將酒鬼治好?你也說了,他或許只有三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