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遠處,黃袍伸出手掌,捏住人熊脖頸,將這鐵塔漢子懸空拎起。
他抹去臉頰血珠。
拼死一擊,廢去無數性命,卻只留下這小小傷口。
黃袍老祖看著掙紮人熊,微微一嘆,“能傷到吾,已是爾等榮幸。”
松開手掌,人熊落下地來。他單膝跪地,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可這一次,他已經全無機會。
林火立即再次拉弓。
黃袍老祖揮動手掌。
林火手中長弓立即斷成數截。
再揮手掌,林火倒飛而去。
黃袍老祖始終看著人熊,再次揚起手掌。
————
坑洞中,伍庚伏在貓怔仲身側。
嘴角滿是鮮血,他伏在地上,看著貓怔仲側臉。
他卻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那一夜,貓怔仲將壇中酒喝去一半,隨後將酒壇重重放他面前,“喝了這壇酒!我們就是兄弟!以後誰欺負你,老子就殺得他雞犬不留。”
淚水,突然湧出眼眶。
伍庚呢喃出聲,“門主……我羨慕你啊,我一直都羨慕你啊!”
坑洞之中,貓怔仲緩緩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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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袍手掌下落,落向人熊天靈。
天人拂頂。
滯停半空。
貓怔仲渾身是血,將他手臂捏住。
可瘋貓目光卻不是去看黃袍,而是投向那無聲坑洞。
貓怔仲低聲咒罵,“小伍,你個傻子。”
黃袍老祖雙眉微皺。
貓怔仲手臂一甩,黃袍老祖連退三步。
貓怔仲再一招手,伍庚手邊長劍轉瞬落入掌中,“老東西!本座與你,再來打過!”
黑袍貓怔仲,一瞬,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