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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軍營寨,夜深人靜燈未滅。
揚獍手握書卷,仍在燈下勾勾畫畫,他神情專注,不時閉目凝思。
這時候,營帳之外,傳來一聲輕呼,“大都督,可曾安寢?”
揚獍放下手中書卷,扭頭望向帳門,微微笑道:“你跟了我這麼些日子,又何時見我這麼早便睡過?”說罷,他又將目光集中在書冊之上。
帳外那人頓了片刻,撩開帳簾,探入頭來。
他進入帳中,在書桌旁五步外站定,這才解下頭盔,端在手中。
來人,原來是元豕。
元豕單手成拳頭,砸在胸口,“大都督。最新戰報。”
揚獍目不斜視,翻過一頁,卻沒有立即詢問戰報,轉而說了其他,“你最近跟著我,也是辛苦了。”
元豕趕緊搖頭,“絕不辛苦。若不是大都督不計前嫌,我元豕這一生都不知自己何等淺薄。”
揚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這才吩咐道:“還是說說戰報吧。”
元豕點了點頭,張口說道:“郭顯達將軍率領的後軍,再過三日應該就能趕到。拓拔將軍根據您的囑託,拎著齊軍從另一側迂迴而來,約莫再過七日,也能夠到達約定地點,到時候,他便按照計劃,開始入侵燕國。”
揚獍正在翻頁,皺了皺眉,“飛鴿傳書拓跋元一,七天太慢,限他五日之內攻下第一座城。”
元豕點頭,“末將記下了。”
揚獍嗯了一聲,卻發現元豕沒有動彈。
他雙眼離開書頁,看了一眼元豕,見到元豕面上欲言又止。
揚獍索性放下書卷,微笑道:“說吧,你還有什麼疑問?正好,我就當歇息一會兒。”
元豕得了肯定,這才張嘴問道:“那個赤娜公主在與狄軍會和之前就離開了我們,她應該是回去王都,我們真不用派人保護她?”
“赤娜?”揚獍饒有興趣地看著元豕,“怎麼,你對她有意思?”
元豕聞言,臉頰驟然發紅,連連搖頭,“絕非此意,絕非此意!大都督誤會了。我只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揚獍哈哈大笑,“赤娜公主這匹烈馬,怕是這世上都沒人能製得住。你也就別惦記了。”
元豕聞言更窘,只能咬牙。
揚獍見到這般,也就不再逗他,直接回答道:“赤娜不回狄國,難道還要跟我一起來這打仗?她是聰明人,知道我要兵權,自然不會跟來。我們這邊若是一切順利,她只需要坐在狄國王都養尊處優,便能夠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元豕豁然大悟,連連點頭,又好奇問道:“那兩位王子,大都督便這麼把他們放著,不管他們?”
“我還需要做什麼?”揚獍攤開雙手,“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那麼這兩位王子今夜能不能入眠,明天能不能相安無事,已經全都與我無關。他國的事情,我們摻和什麼,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語帶無奈,可是元豕已經聽出他口中戲謔。
揚獍擅長計設連環,擅長以勢壓人。
局勢至此,放在狄國兩位王子麵前,便只有被揚獍利用一途。
然而,元豕心中還有疑惑。
揚獍一手按住書冊,單手撐著腦袋,“還有什麼問題,一併說了吧。”
元豕點了點頭,便將最後疑惑和盤托出,“大都督害了那姜杉,卻是令燕國勢力大減,但是聽聞他們軍中那山師陰已經趕到。”
揚獍手指輕敲面頰,“所以?”
元豕繼續說道:“那山師陰可是在九嬰與九霄待過。這些日子以來,人熊在燕國勢力在他經營之下,眼看就要將燕國內亂梳理完畢。如他這般本事,會不會對大都督造成,嗯,造成一些麻煩?”
“山師陰?”揚獍微笑搖頭,“商人擅長經營,他為人熊做得不錯。然而……”揚獍鼻之中,發出一聲輕哼,“商人,做好他商人的分內之事,不就好了?”
說罷,揚獍再次舉起手中書冊,凝神輕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