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傾慕,而是恐懼。
是日,元帥府中,再次召開會議。
揚獍突然出現,震懾群臣,允諾不傷外戚根基。
僅靠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外戚降服。
後與外戚定計,假裝與南郡激戰,引齊王入甕。
最終於齊王志得意滿之時,突然出現在城牆之上。
齊王心中鬱結,墜下馬去,幸得一旁將領扶住,不至重傷。
田午勉強站起身來,仰望著城上揚獍,恨聲說道:“楊大都督!真是好計策!依照約定,這南郡……這南郡……是你的了!”
他是明白的,今日強攻,也只能損兵折將,拿不到這安寧城了。
不過他之前已經攻下的城市,究竟該如何分配歸屬?等他回到齊國,還得和揚獍好好掰掰手腕。
揚獍似乎有其他想法。他俯視城下齊王,淡然回應,“齊王陛下願賭服輸,胸襟之寬廣,在下非常佩服。只是,我們之間,還有一事要算。”
齊王狠狠皺眉,“什麼事?”
揚獍微微一笑,“關於那日,齊王陛下派人追殺於我,這件事情,又該怎麼算?”
齊王田午咬住牙根,憤怒吼道:“揚獍!你莫要欺人太甚!”
揚獍搖了搖頭,“我從不欺人,我只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話音稍落,城中炮響。
遠處!騎兵蹄音,轟雷炸響!
唯有一騎,手提青色長刀,暴喝如雷,“拓跋元一在此!田午老賊!還不授首?”
權謀之術,不是既往不咎,而是深埋心中。
等待一個時刻,一鳴驚人。
現在,便是那個時刻。
齊王望著洶湧騎兵,又望向城上揚獍,氣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
他伸出手指,指著城上揚獍,想要咒罵。
可那咒罵終是未曾出口,他便嘔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是日,齊軍大敗。
揚獍以,為忠臣吳離報仇之名,掩殺齊軍。
一路向南。
這便是結束?
揚獍望著潰敗齊軍,幽幽說出一句,“我一直覺得,這北方,只需要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