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便坐下來說。”
說罷,他便走了幾步,在主座坐下。
揚獍與那小廝,同樣坐下。
可是如此一來,廳中氣氛更詭異。
只因齊王從進入廳中,直再到他落座,他都未曾與南郡兩人有多少交集。
他甚至連那兩人名號都未曾問過,便將他倆晾在一邊。
那南郡兩人,此時站也不是,走也不能,尷尬立在原地。
立了片刻,兩人終究是咬了咬牙,一聲不吭坐下。
在他們心中,自然是想:好不容易找到了齊王,可不能半途而廢。即便是耗,也絕不能讓揚獍成功。
沒錯,世上很多事情,只要臉皮夠厚,死磨硬泡,總會有所收獲。
當這種情況,不包括現在。
齊王基本是半個身子靠著椅把,朝向揚獍。他雙手抱拳,開門見山道:“卻不知大都督,方才所說與孤做賭,是什麼意思?”
揚獍張嘴,又咳了幾聲,在小廝金燦耳邊說了幾句。
金燦連連點頭,面帶微笑,回應齊王問話,“大都督身體不適,接下來便由在下,與大王解釋一番。若是好說的不對,大都督也能及時糾正,大王意下如何?”
齊王瞥了一眼揚獍。
揚獍點頭致意。
齊王也就點頭應下,撇頭看著金燦,“這位……”
金燦滿臉堆笑,“金燦。”
“對。”齊王隨意擺了擺手,“金先生,說說吧,你們準備……”
“大王!”齊王話未說完,南郡兩人出聲打斷,“揚獍狡猾,可不要被他矇蔽。若是與我們南郡合作……”
齊王雙眉一皺,扭頭望來。
他目光冷冽,平日懶散,卻也難掩此時威壓,逼得那兩人將後面話語咽回肚中。
齊王見到兩人低頭不言,這才點了點頭,再朝金燦擺手,“先生請說。”
金燦看了南郡兩人一眼,微微笑著,開始解釋,“所謂賭約,其實非常簡單,我們大都督,請大王出兵協助平叛。但是,我們絕對不會給出半分半厘的金銀。”
南郡兩人立即跳了起來,“大王你看!就連金銀都無!揚獍根本沒有合作之心!”
“閉嘴!”齊王猛然一拍桌子。
那兩人立即噤若寒蟬。
齊王這才面無表情,看著金燦淡淡說道:“用我齊國之兵,為你們家大都督守護疆土,我們卻沒有任何好處?這可不算生意,更談不上賭局。”
金燦微微一笑,“我們話沒說完,只是被兩個蠢貨打斷了。”
南郡其中一人就要破口大罵,另一人趕緊將他拉住,微微搖頭。
金燦笑得越發燦爛,露出一口貝齒,繼續說道:“我們不會給齊國一分一厘,但是我有另一個賭注,那便是南郡!”
齊王身體越發前傾,追問道:“怎麼說?”
金燦指著南郡兩人,“誰先佔領南郡郡都!整塊南郡,便歸誰所有!大王,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