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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絕不會來得這麼迅速。
問題出在哪裡?
元豕立即回過頭去,望向揚獍方向。
正見到揚獍依靠圍牆,不動如山。
“該死!”元豕已經料到事情不妙,揚獍肯定在其中動了手腳,“你做了什麼?”
揚獍微微一笑,“不過是郭大人喝兩杯酒,讓他這兩日多多關照。”
他那笑容,在元豕看來,滿是譏諷。
元豕雙眉緊皺,那張白淨臉上遍佈猙獰。
明明曙光便在面前,明明大好前程就在眼前,他怎麼甘心拱手讓人?
他不甘心!
所以他放手一搏!
“殺了揚獍!”元豕瘋狂嘶吼,“殺了他!”
禁衛軍從長道盡頭趕來,兩百步距離!
只要在這兩百步中,將揚獍格殺刀下,那麼他元豕,仍舊是那個“清君側”的大功之臣!
只要!
殺了揚獍!
元豕揮動長劍,“取得揚獍項上人頭!賞銀萬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周遭甲士便如食了五石散,按刀上前。
揚獍雙眼微眯。
真正考驗,便在這兩百步內。
或是他死,或是元豕功虧一簣。
這道理,他們都明白。
既然別無選擇,那便一決生死。
身後便是圍牆絕路,面前便是數百黑甲,揚獍似是陷入絕境。他一文弱書生,在這刀光劍影之中,便如待宰羔羊。
可他卻笑了。
望著迎面刀光,勾起嘴角,“真當我,手無縛雞之力?”
迎步向前,揚獍一記劈手,奪過一柄長刀。
順勢畫弧後閃,喉中熱血遍撒於地。
濃稠血線,如同用最硬兔毫刻於地上。
紅線兩端,生死一線。
書生揚獍,一刀斬四士!刀尖滴血,幹淨利落。
人人皆知揚獍力挽狂瀾,人人皆知五甲揚獍。
藝科甲等,醫科甲等,器科甲等,星科甲等,策科甲等。
卻不知,揚獍武藝,亦有乙等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