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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撐開,落入眼簾,已非夕陽落時。
等呂烽再次醒來之時,早已是月懸高空。
白暈晃眼,呂烽抬起手臂,稍加遮掩。
他方才動作,不遠處便傳來聲響,“你醒了啊。”
呂烽挪了挪脖子,恍惚間,便見到赤娜撥開水壺,扶住他肩膀,將壺口湊到他唇邊,“你知道我那金針有多貴?一根就能讓蜀象昏迷半日,你倒好睡了三個時辰,居然就醒了過來。以後別叫蠢驢了,叫蠢象吧。”
溪水入喉,腦袋終於清醒不少。
呂烽這才撐起身子,觀察四周。
而此刻,他躺在一棵樹下,身下鋪滿幹草,原先是枕著樹根。稍遠處,士卒和衣而眠。來回有還有哨兵巡夜。
這般月色,靜謐安詳,唯有身上幹涸血汙,還有那黏粘衣甲,記錄著方才廝殺。
他不知如今身處何處,但他明白,此地必定不是“大慶”。
為何沒死?此處是何地?很多問題,擠在心間。
舔了舔嘴唇,呂烽將目光,重新轉向赤娜,“發生了什麼?”
赤娜又將水壺遞來。
呂烽輕輕推開,“我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林子。”
赤娜放下水壺,撇了撇嘴,“是啊,他來的還真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浪費我兩根金針。”
呂烽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赤娜一巴掌拍在呂烽額頭上,“我剛剛把你放倒,林火就趕到了。他倒是果斷,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他裹挾著突圍而出。不過嘛,他不來,有我在,你也是死不了的。”
呂烽略微皺眉,“那大慶城……”
“城破了。”赤娜聳了聳肩,“你盡力了,可惜敵人太厲害,就像我一樣。而你的兄弟們,太不靠譜。”
呂烽略微沉默。
垂首片刻,他又抬起頭來,“我們如今在哪裡?”
赤娜眯起雙眼,“你想做什麼?”
呂烽不答,轉而問道:“我們還有多少兄弟?”
赤娜將水壺敲在地上,“你還想去送死?”
呂烽點了點頭,“大哥二哥如今在何處?父王是否倖存?這些我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安心?”
赤娜抿住嘴唇,“若他們都死了,你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