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幾名護衛也是看的眼皮直跳,更別提其餘商賈,無人敢與張領隊對視。
“很好。”張領隊垂下手臂,放下鋼刀,誰也未見到他手臂打顫,“各就各位,勞煩各位用貨物圍起陣仗,事後所有損失,由我張顧,一力承當。”
言盡於此,無人反駁。
張顧點了點頭,走到自家親信身邊。
“當家的?”親信一手抱著小晟襁褓,一邊急切發問。
張顧領隊擺了擺手,“扶住我點,不要讓他們看見。”
親信聞言,立刻湊到張顧身邊,裝作說話,實則扶住張顧臂膀,“當家的,我知你信守承諾,但如今情境,正要頑抗?畢竟還有小少爺……”
“信譽只是其一。”張顧低聲說著,抬眼望向林火離開方向,“他們信任於我,我又怎能辜負。”
他伸出手來,揉著小晟腦袋,“這小家夥,這種時候還能睡得這麼香,未來定是個心大之人。”他微微笑著,卻又面露沉痛,“我已逃了一次,不能再逃了。”
狂野之中,突然捲起風來。
馬賊之側,與遠處廝殺截然不同,陣中尚有數十人,皆是披甲持刃,緘默而立。
彷彿營帳廝殺,與他們全然無關。
突然,三騎斜裡殺來。
呂烽一馬當先!
林火渡鴉,緊隨其後。
眾馬賊聞聲望來,立刻便有十餘騎迎面撞來。
呂烽挺起長槍,嘴角一挑,絲毫不懼。
兩隊相逢,人借馬勢,皆如霹靂飛快。
之見呂烽捏住長槍中段,把住槍尾,蕩開迎面鐵槍,斜裡向右出槍。
一刺,一旋,一挑。
血染馬身,右側敵騎跌落馬下。
呂烽順勢甩槍,蕩開大圓,如同一根鐵棍,橫裡砸向左側來人。
那人掄起彎刀抵擋,可惜,他怎堪呂烽神力。
一槍之威力,將他連人帶馬砸倒在地,掙紮幾下,便即斷氣。
一來一回,不過電光火石。
呂烽打翻兩人,前面彎刀又至面前。而呂烽槍勢已老,如何去擋?
嘴角掛笑,呂烽猛然揚身,倒拖長槍,緊貼馬背。
彎刀堪堪從他鼻尖劃過。
呂烽怕了?
他怎麼會怕,他是信任,信任身後兄弟。
呂烽躺倒,林火長槍立至!
真元激蕩,將那敵騎咽喉刺穿,搗爛!
兩人配合默契,呂烽哈哈大笑,拖起長槍,坐直身軀,再刺一人。
馬勢不停,槍勢不減,血花紛飛。
呂烽主攻,林火補遺,一次相會,竟然生生殺了八人。渡鴉更是連出刀機會,都未尋到。
沖破第一陣,離馬賊本陣,只餘二十步。
林火方才補漏非是偷懶,更是觀察馬賊佇列,他竟然在馬賊陣中,發現一輛馬車。
截徑之時,居然還帶馬車,其中蹊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