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只覺氣海如同炸裂一般,真元瞬間塞滿奇經八脈,毛孔各個沖開,真元溢位體外。
範卓被這真元驟然震開,連退三步,面上驚疑不定。
他曾經見過真元離體,凝於兵刃之上,稱為劍罡。但他從未見過,真元將人完全覆蓋。這該怎麼稱呼?人罡?
就在範卓愣神之際,林火身軀竟然緩緩漂浮而起。
真元凝而不散,如若披上一層白光紗衣。
天位?
多少人求而不得,這小子,就這麼入了天位?
範卓勃然大怒,他若能有天位之能,哪裡還需要動這麼多陰謀詭計?
他知林火底細,入武道兩年不到,而他苦苦修行四十載,窮其一生只怕也只是一流巔峰,可面前這個小子!方才還是死狗模樣,突然,成了天位?
不能接受!
範卓無法接受!
他舞出劍花,朝林火再次沖去。
劍勢湍急,如同潰堤之江!
他卻未見到,林火面上痛苦神色。
林火此刻全無欣喜,只覺疼痛難當。
彷彿數不盡的鐵鈎,剮蹭內髒。又像有億萬只螞蟻,啃噬腠理。
他曾經想過無數方法,想要啟用那團真元,可皆是無功而返。他原本已經放棄,將那團真元,當做白袍留給他的最後遺物。
誰知,竟在此刻引爆。
那日下山之前,與聞天一戰,確實有所松動。今日被範卓連擊數掌,將它徹底破開。
可那真元一如柳鳳泊。
無論林火怎麼控制,也無法制住這桀驁不馴。
真元還在膨脹,身軀就在崩潰零點,林火無處宣洩。而就在此時,範卓的劍,到了!
林火順應身體本能,刀劍合併,縱身迎敵。
剎那間,窟中溫度陡然上升,彷彿一瞬,從寒冬踏入夏日三伏。
天衍劍法——大暑。
林火身上真元,飛速燃燒,宣洩而出,如同展翅金烏。
範卓雖是怒火中燒,卻未失冷靜。在他看來,這一招雖是聲勢浩大,卻滿是漏洞,只要劈開千磨,便能反擊林火胸腹。
他對自己極為自信,林火如今雖是貌似天位,可即便他入了天位,也是初窺門徑,學藝不精。要敗他,仍是小菜一碟。
範卓迎面而上。
劍芒閃爍,刀光淩厲。
江流撞金烏!利爪對洪溝!
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