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戒酒,你偏不聽,這下可好,還染上了煙癮。”呂烽按住姜杉背脊,渡了些真元過去。姜杉這才緩過氣來,張口說道:“你這蠢驢,可不懂什麼生活情趣。”
呂烽張了張嘴,也懶得說他。姜杉便回頭觀望身後廝殺聲起,嘆了口氣,“行了,分頭行動吧。”
呂烽嗯了一聲,又看著姜杉,“你可別逞強。”
姜杉先是一愣,隨後哈哈笑道:“你就放心吧,我是你這種不惜命的蠢驢?”
呂烽撓頭一笑,也不多言。
兩人分頭而行。
姜杉頂著風雪,朝密林行來。
入得林中,早已沒有幾人,只剩些老弱婦孺。
姜杉憑著記憶,繞過無關緊要之人,找到南柯車馬。
放眼望去,和離開之時稍有不同。馬車之前原有兩人護衛,此時只剩一人,想來另外一人已被抽調前線。
只是這情景,卻令姜杉心中更加疑惑:這般危急時刻,居然還給南柯留了一個護衛。那南柯姑娘,到底是何來歷?
此刻也不是深究之時,他先忍住心中疑慮,慢步行到車前。
護衛見到他走來,單手按在劍上。
姜杉也未管他,朝馬車說道:“南柯姑娘,我來接你啦。”那話語,彷彿早已和南柯約好見面。
其實他心裡也是沒底。他知南柯與林火曖昧,故而主動與南柯撇開交集,自然對南柯心性瞭解不多。況且,女兒心,海底針,卻是比廟堂上的老奸巨猾,還要難猜。
護衛滿臉疑惑。
馬車內外,為之一靜。
等了片刻,車內仍舊未有迴音,姜杉面露遺憾。
護衛扭過頭來,正要驅逐花袍,卻聽到車內聲響,“我這就出來。”
姜杉心中一喜。
馬車車簾撩起,南柯探出頭來,對那護衛說道:“猛哥,請你讓開吧,我已和姜杉約好了。”
“不行!”護衛雙眉一擰,“鶴老說過,絕不能讓姑娘離開馬車。”
姜杉心中暗暗皺眉。對付這些認死理的莽漢,靠言語倒是有些難辦。
他心中轉了幾圈,想到一個對策,正要開口,卻見到一道身影,飛馳而來。
“嘭!”的一聲悶響,鬥大拳頭揮在那護衛頭上,護衛悶哼一聲,應聲而倒。
出拳之人,竟是楓叔。
紅袍兒從另一邊探出身來,戲謔說道:“你看看,對付這些蠻人,還不是得拳頭大?”
姜杉見到翩翩紅袍兒,被他言語擠兌就要笑罵,卻看到紅袍兒從身後掏出一個酒壺,他口中罵聲立刻變成哈哈大笑。
紅袍兒遞來酒壺,姜杉大口灌著。
南柯也是抿唇笑道:“姜大哥,可慢些喝,先說說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姜杉放下酒壺,看著南柯,卻是意外問道:“南柯姑娘,便如此相信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