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小道驚慌失色,眾人退入石窟。
小石頭拉住三成,“大師,你也是天位,可能幫幫李爺爺?”
三成面露難色,“非是貧僧不願幫忙,只是身上大xue被上至宗奇法壓制,沒有十天半月都難恢複如初,除非……”
大師將目光望向陶竹,“除非有上至宗一流高手,願為貧僧解xue。”
小石頭又將目光投向陶竹。
陶竹將咬緊牙關,“絕不可能!”
小石頭恨聲說道:“這都什麼時候!李爺爺陷入危機,你就眼睜睜看著?”
陶竹沉聲說道:“我方才就說過,與其讓我們活下去,讓你們逃離嶽山,我寧願所有人死在此地。”
山壁搖晃,眾人差點立足不住。
“陶師兄!”小道差點哭出聲來,“我還不想死。”
陶竹一把拽住那人衣領,“哭給誰看?要在外人面前,讓上至宗丟臉?”
小石頭指著牢中眾人,對陶竹怒吼,“看看你身邊,這些都是與你朝夕相處的師兄弟!”他又指向牢外激戰,“看看牢外。那是上至宗的掌教真人,對你教誨甚多。難道對你來說,上至宗的名聲,就這麼重要?比師兄弟的性命,比你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沒錯!”陶竹皺緊眉頭,放下小師弟,回答得斬釘截鐵,“宗門榮辱,雖死無憾!”
其餘道士或是低頭沉思,或是面露淒冷。
小石頭只覺心中怒火難滅,“你這人渣!”
石磊難忍怒火,不過身手高低,揮出右拳!
陶竹絲毫不懼,雲手前送。
突然!
牢外轟然巨響。
石窟猛然一震。
四周卻是陷入一片死寂。
牢裡眾人,面面相覷,三成大師望向牢外。
山壁溝壑縱橫,宛如星羅棋盤。卻見到貓怔仲垮在廢石堆中,李爾冉手持利刃,頂住黑衣咽喉。
眾道士歡撥出聲,湧出牢外,唯有陶竹面沉似水。
貓怔仲嘴角溢血,“呸”吐出一口血沫,“本座技不如人,要殺便殺。”
李爾冉一身道袍,處處皆是劍痕,低頭看著黑衣,“你身上有傷。”
貓怔仲冷哼一聲,“本座身體好的很!輪不到你這老頭聒噪!”
李爾冉揮動劍罡,撕開貓怔仲胸前衣襟,卻見他身上從左肩起至右腹,仍舊纏著白紗,傷口隱隱滲血。
“繞指柔?”老道皺了皺眉,“你去過王城?這是被那卞夏老怪所傷。”
貓怔仲冷冷一哼,“那老怪物也是傷得不輕。”
李爾冉嘆了口氣,“你去為柳鳳泊報仇?”
“屁!”貓怔仲惡狠狠地瞪著老道,“本座就是想殺個大王玩玩,怎麼?還得和你這牛鼻子通報?”
說話間,一眾小道湧到老道身後,七嘴八舌,“掌教!快殺了這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