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傀儡身穿一身白袍,腰懸一刀一劍,朝著南柯作揖,“漂亮姑娘,可快些過來。”
南柯聽得出來,那是書呆聲音,想不到他還有這等手藝。
她便捧著花束,行到臺前。
那懸絲傀儡淩空翻了個跟頭,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根紅繩,繩上系一小鈴。
“給我的?”南柯放下花束,接過紅繩。
傀儡拱了拱手,示意南柯戴上。
南柯便將紅繩系在腕上,揚手一揮。
“叮當~”
清脆鈴響。
“叮當~”
南柯身後鈴響,她回過身去,正見到林火立她身後,腕上繫著同樣紅繩,同樣鈴鐺。
他牽住南柯手腕,鈴鐺相觸。
“叮當~”
“無論你在哪裡。”林火柔聲說道: “搖動鈴鐺,我就在你身旁。”
南柯滿臉羞紅。
“嘭!”
夜空爆開煙火,璀璨火光,映著兩人臉龐。
四目相對,開口無言。
無聲,更勝有聲時。
除夕終到盡頭。
深夜,酒寨,眾人歸來。
明日大事將至,酒寨夜靜人安。
卻有一人,偷偷翻出木柵。
一身白袍,刀劍懸腰。
林火跨上黑馬,揚鞭縱馬,朝那嶽山而去。
大門之內,呂烽冒出頭來,“你們知道他要去,為何不讓我跟去?”
花袍,紅袍兒,書呆,楓叔盡在門後,花袍飲了口酒,“林子重情重義,他深知此去兇險。我們是他至交好友,石磊是他兄弟,你讓他如何去選?讓我們跟他身陷險境?還是對小石頭見死不救?”
呂烽握緊雙拳,終是難發一言。
寨內,廂房。
南柯倚著窗框,抬頭望月,那目光卻已投向遠方,捏著手上紅繩,低聲呢喃,“我等你回來。”
月下孤騎,白袍獨行。
昂山地界,山丘林深。
黎虎頭終是回到山寨,遠遠瞥見自家山門,只覺得說不出的親切。可還沒等他喊門,一排影子從身後壓來。
黎虎頭渾身一顫回轉身去,不慎扭了腳腕,跌到在地。
他略微抬頭,只見到一人半身。
那人卻是沒了右手,用粗糙嗓音冷冷說道:“聽說,你這兒也叫虎頭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