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知曉,官兵要整合昂山武林。而之前黑一門曾經出面,料理了“花燭幫”幫主張渾。只怕反對之人,多是遭了黑一門的毒手。
此刻貓怔仲又出現在此。
這黑一門已與官兵必不可分!
燕王真是不擇手段。
貓怔仲似是看出了林火想法,微微笑著,“生意而已。”
林火心中一寒,“那你,是要殺我?”
“殺你?”貓怔仲冷冷說著,突然大笑不止,“你以為你是誰?本座堂堂黑一門門主,特地跑來殺你?”
林火被貓怔仲笑得臉紅,心中越發疑惑。面前之人不為殺人,那又為何而來?
貓怔仲突然斂住笑聲,淡淡看著林火,“我只是對劍仙養子,白袍傳人,好奇罷了。如今看來……”
話音驟然變冷,“不過爾爾。”
他搖了搖頭,似是失望,“柳鳳泊是個廢物,徒弟也是廢物。”
林火咬緊牙關。
一年之中,林火已經知曉不少往事。老爺子年輕時候,便被稱為劍仙。他這一年之中,苦練技藝,就是不想辱沒這兩個人名號。
林火提起劍來:“收回你的話。”
“哦?”貓怔仲隨意站著,“你有何資格叫囂?”
“叫囂與否。”林火一聲怒吼,飛身而去,“試過才知!”
千磨利劍,一往無前。
時間,在貓怔仲眼中,彷彿放緩了腳步。
劍尖寸寸靠近。
貓怔仲緩緩抬起頭來。
拔劍,側身,看著千磨與細劍在面前摩擦,貓怔仲甚至有空扭頭觀察林火神色。
飛起一腳,踹中林火心口。
林火橫飛而去,撞在洞壁之上,方才停下身形。
口中嘔出鮮血,林火“噗通”一聲摔落地上。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
貓怔仲看著痛苦林火,淡淡說道:“萬物皆有習性,比方說貓。老貓抓老鼠之後,不會立刻將其殺死。而是將他們慢慢折磨。吞食,不過口腹之慾。折磨,才是樂趣所在。”
他任由林火站起身來,嘴角泛起詭異笑容,“沒錯,這才像樣!”
說罷,黑衣一閃,又到林火面前。
林火只覺殺氣臨身,那殺氣如同血潮撲面,粘稠腥臭,宛若實質。
無路可退!
不能後退!
白袍劍法,原就是勇往直前。
面前是山,那便開山!面前是海,那便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