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是受到輕慢,你會為我等出頭?”呂烽注視著黃恩雙眼。
黃恩鄭重點頭,“江湖兒郎,一諾千金!”
呂烽卻是不屑冷笑,高聲呼喝,“你撒謊!”
臺下驟然一靜。
黃恩皺了皺眉,淡淡說道:“你質疑黃某的人品?”
“不是質疑!而是根本不信!因為……”呂烽深吸口氣,運起真元,高聲喝道:“你根本就不是江湖之人!”
黃恩面沉如水,“哦?”
呂烽繼續說道:“你‘七武門’不過數年,就成昂山一霸,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在座諸位,誰沒受過官府打壓?可你卻一直順風順水。”
黃恩搖了搖頭,“少年郎,你還是涉世未深。若不孝敬官府,哪有我黃恩今天,這道道,誰不明白?”
“好。”呂烽不急不慢,接著說道:“這也說得過去,可你的刀法……”
話音未落,黃恩目中冷芒彙聚,足下連踏,長袖一揮!
刀光撲面而來!
“當!”
呂烽挺槍橫攔,拼下此刀。
黃恩冷冷說道:“聒噪!”
呂烽回嗆,“氣急敗壞!”
刀鋒與鋼槍摩擦,刺耳聲響回蕩石窟。
呂烽守而不攻,完,“刀法果決,直來直去,絕無拖泥帶水,更有血煞殺氣。你使的,是軍中刀法。”
“閉嘴!”黃恩踏步再攻,又是一記直劈!
“你根本不是江湖人士!”呂烽側身避過,冷冷說道:“你是朝廷官兵!”
臺下嘩然。
臺上兩人僵立不動,黃恩面沉如水。
呂烽小心戒備,口中說個不停,“他入江湖,根本就是居心叵測!他從一開始,就是代表朝廷,就要吞併昂山武林!什麼血染金鑾?根本就是笑話!”
呂烽環顧四周,“我本江湖逍遙郎,跨刀提劍闖四方。豈能做那欄中犬,嗚鳴垂首侍帝王!”
黃恩怒目圓睜,提刀暴起!
刀光快極,真元激蕩!
呂烽再也無暇說話。
刀來槍往,兩人舞於石臺之上。
“當!當!當!當!……”金石之音一刻不停。
呂烽無法張口,可臺下還有人能!
坎精門,薛門主!
他一把推開身周弟子,站直身軀。他斷臂白紗包裹,血透而出,殷紅一片。他傷勢沉重,面如死灰,可他依舊用盡全身力道,高聲嘶吼。
“誰要做那帝王犬?”
“誰要做那籠中鷹?”
“某家雖是扒墳挖墓!但也有一身錚錚鐵骨!昂山群雄,某家問你們!”
薛門主睜大雙眼,目眥欲裂,“你們!”
厲聲嘶吼直插雲霄,“血!性!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