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突然將兩人攔住。
正是門口接待!
接待面上泛著笑容,眼中卻有些冷,“兩位不入會場,這是要去哪裡?”
身邊紀律渾身一緊,林火暗叫不好,趕緊扶住紀律手臂,“這位師兄,我這紀律兄弟,突然腹中不適,我帶他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他在心中暗暗苦笑,這一年被花袍與紅袍兒聯手戲弄,他隨機應變的本事,倒是強了不少。
那接待狐疑地看著兩人。
紀律確實緊張,臉色微微發白,倒真像是腹中不適。
接待笑著說道:“紀師弟怎麼如此不擔心,定然是吃壞了東西。但也不能隨處方便不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昂山大會成了茅廁。幸好我們準備周到,已經搭建了臨時茅房,我這就領二位前去。可不能亂走,若是誤了時辰,那才是天大損失。”
林火心中暗道,就連如廁都會受人限制,這大會果真藏有貓膩,但他臉上感激笑著,“那就勞煩師兄了。”
接待嗯了一聲,領著二人,朝石窟外小林走去。
林火扶著紀律,跟在那人身後。
行了片刻,林火回頭觀察,此地已見不到會場吵鬧。
悄無人息。
林火立刻上前,一記手刀,砍向接待後頸。
那接待似是聽到風聲,就要回頭。奈何林火手快,瞬間將他擊倒。
接待身體一軟,躺倒在地。
“火哥,真是好身手。”紀律贊嘆,轉身要走,“我們快些回去,說不得那些板車還未走遠。”
林火卻不動。
他並不擔心板車走遠,尋蹤辨跡本就是他看家本領。只是他看著昏迷接待,腦中閃現一個主意。
約莫盞茶之後,林火換上一身灰衣,腰間綁著七彩布條,趕上板車隊伍,和最後那車弟子打了個招呼,“師兄,你們走的也忒快了些。”
最後那車弟子疑惑看他,“你這人,怎麼回事?”
林火撓著後腦,哈哈傻笑,“我是前面幾車。師兄弟多,也用不到我,我就去林裡小憩了一會兒,想不到你們已經到了這裡。”
那弟子似是不滿,“你這般偷懶,若是讓門主知道,必定要門規處置。你又不是不知道,門主禦下極嚴,門規堪比軍規!可別連累我一起受罰,快去幹活。”
軍規?
林火心中想到,怪不得“七武門”崛起如此之快,這黃門主倒是深知“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
他臉上卻是裝作害怕,“我可不敢再去前面,若是被發現那可慘了。”
押車弟子不滿道:“那也別在這拖累我。”
林火裝作面露難色,從懷裡掏出一錠碎銀,交到押車弟子手中,“師兄,我偷懶這事兒,可千萬不要吐露出去。”
那弟子面露喜色,停下推車腳步。
前方車隊緩緩走遠。
那弟子看著手中銀兩,卻又皺眉將碎銀塞回林火懷裡,“你可是從前面偷懶過來,若是被前人發現,還是要受罰。”
林火又加了一塊碎銀,“我自會打點,只求師兄不要出賣我。”
那弟子挑了挑眉,這才將碎銀納入懷中,“既然你這麼說了,法理不外乎人情,師兄就勉為其難收下了。你也來快些幫忙。”